李璟本来听着刘祭酒所言,情感已然稍有些减缓。但是,见这张员外郎仍然不肯改过,他的肝火又猛地烧了起来:“好一个‘句句为实’,那你可敢对天发誓,此事如有半点子虚,今后便受乱箭穿心之苦!堕入无间天国?!”
“呵,濮王府与越王府的奴婢不成信,那何人的证词才可托?”李徽挑起眉,“你们是否感觉,我成日里闭门不出,那一日既然我并未呈现在宫中,也未曾去甚么夺目之处,那便定然是待在府中,以是没有外人能为我作证?”
李徽悄悄一笑:“我那一日俄然感念祖父祖母,便乘车去了大慈恩寺。祭拜完两位长辈以后,又与玄惠法师对弈,直至坊门封闭之前,才回到濮王府。大慈恩寺的玄惠法师,奉侍法师的沙弥,以及偶遇的进香客,都能替我作证。”
张员外郎谛视着他们,踌躇很久以后,方道:“下衙是酉时初,到别院是酉时中,分开的时候已是戌时中了。”接着,他非常笃定隧道,“那一日,某回到家中,已经是坊门即将封闭的时候,统统家人都能为某作证。”
三司主官对他反客为主的行动表示沉默。两位郡王都是聪明的少年人,反应很快,并且如许一来一往地回嘴,也更无益于他们客观地判定是非曲直。
一时之间,统统人都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