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与长宁公主对视一眼,冷静地将淮王病逝前数旬日的脉案都记了下来。他们当然不会轻信一名低阶太医的判定,或许当年卖力的医者确切误诊了呢?又或许此人学艺不精,瞧不出此中的蹊跷呢?
“是……是……四五年前!!”老太医忙道,“老朽记得,就在濮王殿下回京的前夕!当时候文德皇后病重,京中民气惶惑……程驸马过来的时候,老朽还觉得他要看文德皇后的脉案……谁知他要找的倒是淮王殿下的脉案……”
“甚么?”长宁公主的目光蓦地间沉了下来,“这脉案,难不成是谁想看便都能看?!太医署保存往年宫中的脉案,只为了保藏所用,你却私行收受财帛,任人想看就看?!的确便是混账!”
“当时的医者已经极力而为了。就算是让我们来救人,也不过是能多拖一段日子罢了。阿弥陀佛,此乃天命,早便必定的因果循环。”
“这些脉案究竟有多少人看过?是否会有人点窜?”李徽冷冷地威胁道,“如果你不照实说来,那便去大理寺监狱里再说罢!!”淮王的脉案如果出了题目,其他脉案一定不会出题目。到时候若想细查别的,便极有能够再也查不出来了!
那老太医已经吓得跪倒在地:“毫不会有人变动!老朽都已经能背下统统的脉案了!包管从未有人修改过……当年……当年安兴长公主曾说脉案有误,但厥后证明无误,老朽特地记了下来,淮王殿下的脉案定然不会出错!”
不过,宫中往年的很多脉案,却都会移到太医署保存。毕竟尚药局人手有限,且地点的处所也有限。当然,天子陛下的脉案有专人把守,无人胆敢翻看,不然必然会落得与图谋不轨之辈不异的了局。至于皇后殿下、后宫诸妃以及众宗室王的脉案,却一定能看管得那般严格了。故而,这位老太医极有能够靠此收受了很多贿赂。
他抻着衣袖擦去额角的盗汗,赔笑道:“老朽年龄太高,很多事确切都记不清楚了,望贵主与大王勿怪。方才好不轻易才又想到一事,除了安兴长公主以外,数年之前……程驸马也来读过脉案。呵呵,许是安兴长公主一时忘了,托他再来瞧一瞧。老朽包管,除了他们以外,再也没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