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长叹:“抓到了他们又如何?供词更加庞大,线索混乱不堪。老夫实在担忧,查来查去,成果幕后的凶手却趁机将陈迹遮得干清干净。那张员外郎一日不肯招认,此事便很难有所停顿。别的,越王府别院的主子……也不知是否有漏网之鱼。”
李衡的双目微微一动:“你也晓得,此事关乎越王府存续大计——我乃至连王妃与大郎(李玮)都并未提起,又如何能够尽数奉告于你?”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与御史中丞确切正在为先前那桩诬告案而繁忙,听闻新安郡王来了,便将他请了出去。三只老狐狸笑眯眯地围着这头幼虎:“本日但是休沐,大王竟然并未安息,一向顾虑着公事,实在令老夫感慨万分——回想老夫当年初入宦海的时候,何曾如此勤恳过?”
“二世父,侄儿感觉,三司如果能查出此案的本相,对现在的越王府只会有好处。”李徽回道,竭诚地望着这位长辈,“毕竟已经涉入案中,唯有本相明白,方能完整拔身而出。不然,任思疑四周满盈,今后说不得会有隐患。”
周大理寺卿道:“以老夫来看,张家人确切并不晓得他在外与何人寒暄。这户人家也很少与同僚走动,便是亲戚也不甚靠近。至于其他两户人家,供词可相互印证,该当是可托的。这两日,已经将涉入此案的商户与士子都缉捕归案。他们也都是做贼心虚,年前便仓促地逃出了长安,纷繁回了客籍。”
李徽见状,不由得一笑——看来,目前在他手底下办事的书吏非常机警,今后调派他们该当也不必过分担忧。当然,对于机警而又虔诚之人,他自会给出充足的好处,毫不会教他们勤奋办事却得不到该有的报偿。
李衡沉吟半晌,点头道:“如果能答,我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