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贞姐姐,你别担忧,我会帮你照顾好汉文哥哥的。”
白素贞忍不住问道:“官人如何样了?”
“若不娶我,他不会蒙受这么多磨难。景松的话是对的,人与妖本就不该在一起。我落得甚么了局都是咎由自取,可为甚么,要扳连官人和景松……”
金快意端着餐盘排闼出去,看到许仙这般,赶紧上前,“汉文哥哥,你醒了!你如何了,神采这么丢脸?”
李公甫嘴里嚼着饭,含混道:“内里人瞎扯。不过为了避嫌,要不快意你还是先回金家?”
许姣容放下筷子道:“我晓得她真的体贴汉文,可现在汉文一见她就病发,这可如何是好。”
院内,睡下的世人惊醒,披着衣服赶了出来。
小青不满道:“你还避他呢,再避,他就只熟谙金快意了,我看他和那金快意高兴得很呢!现在别人落好,你却由着他们把错处栽到你头上,姐姐你凭甚么!”
李公甫道:“汉文,她是你的娘子白素贞。别说这些了,快进屋去。”
白素贞正筹办起家,听到许姣容的话,神采一白,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她紧咬着唇,过了好久才吐出一个字。
许姣容道:“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这些日子,汉文出事,百口焦头烂额。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怠慢了你,还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小青点点头,两人呈现在房内,悄悄地谛视着床上的人。
小青忐忑地跟在前面,“姐姐!”
“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你是……你是……”他痛苦地捂住了头,满身痉挛了起来。
白素贞从袖子中拿出和离书,交到许姣容手中。
小青哽咽道:“姐姐你别如许……”
隔壁房内,许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老大夫正面色深沉地给他诊脉。
大夫感喟道:“鄙人才疏学浅,第一次碰到这般症状,实在是束手无策。许官人即便病愈恐怕也会落下病根儿,今后行走有碍。”
“多谢姐姐成全。”
许姣容打量着她问:“你方才在汉文屋外,是不是听到了大夫的话?”
“那你就把统统苦一小我本身扛吗?那金快意蛇蝎心肠,这般算计你们,你莫非放心将你的丈夫让给她照顾吗?”
小青赶紧上前,担忧地问:“姐姐,你没事吧?”
白素贞看着这一幕,她紧紧地咬着唇,满眼绝望,再也看不下去,回身消逝在屋内。
饭厅外,白素贞并未分开,她悄悄听着内里传来的声音。
白素贞听到小青的话,心中震惊,终究让步。
“官人,与其让你回想起统统,晓得我是蛇妖而害怕讨厌我,不如你就此将我忘记,欢愉痛苦都忘得干清干净。也不消再受摄魂散苛虐。谅解我无私……”
许姣容握住金快意的手,神情诚心道:“快意,之前我只感觉你刁蛮率性,现在确切懂事多了。”
小青听得义愤填膺,“那金快意真是不要脸!这许姣容也是胡涂,不识好歹!姐姐,你去哪啊……”她见白素贞回身,神不守舍地朝前走着,不由暴露了担忧之色。
“娘子,娘子……”许仙反复着这两个字,俄然一口鲜血吐出,栽倒在地。
许仙倒是目光灼灼地一向看着白素贞,挣扎着不肯走。
世人惊呼一声,赶紧搀扶着许仙进了屋内。
许仙看着碗中漂着的蛇骨,一阵反胃。他猛地一挥,汤碗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是我强求了,弟妹……白女人,你出身王谢,又得如此花容月貌,的确不该再在汉文身上迟误工夫。你既然不想留在许家,我也不勉强你。这封和离书,我替汉文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