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对劲地挑挑眉:“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天下鼠辈都是我的耳目,世上还没有我景松探听不到的事。”
白素贞又悄悄地看了小青一眼。
景松长身玉立衣袂翩翩,正斜倚在假山处,含笑望着白素贞,目光灼灼。
小青反唇相讥:“呵!呵!我晓得你道行高,可道行高又有甚么用?还不是贪恐怕死,不敢帮手,难怪凡人都说“怯懦如鼠”,姐姐,我们就不该希冀一只老鼠。”
景松拧着眉,忿忿道:“你疯了吗?你不过才一千年道行,便敢与它正面争锋?”
白素贞点头拥戴:“对,我感觉马车脚程快一些,没有坐船。”
小青朝着许仙翻了翻眼睛说:“我家蜜斯思念杭州的亲人,焦急赶路,嫌水路太慢,以是走的是陆路。”
白素贞倒是真得担忧道:“你还好吧?”
两人联袂走进仇王府,府内非常宽广,只是破褴褛烂,冷落落败。
想到此处,白素贞平静了很多,信口开河道:“沿江各地都是鱼米之乡,到处都是百花盛开,绿草如茵。更风趣的是,南飞的大雁与鹤群在湖面抢食……”
他摊开手掌,一只圆滚滚的小金鼠现身,小鼠两只小爪子捧着鲛珠,对着鲛珠探头探脑。
小青用心跟景松抬杠,“对,伤害又如何,见义勇为,虽死无憾!我支撑姐姐。姐姐,别理这鼠目寸光的家伙!”
轻风吹过,落花如雨,飘落在三人身上。
小青四下瞧了瞧,身侧是一处荒废的府宅,大门上那“仇王府”的匾额不晓得挂了多久,四周挂满蛛丝。
许仙点点头,持续找些话头,“本来如此。前人有言,读万卷书不若行万里路。白女人这一起上,定有很多见闻吧。我传闻荆湖南北,淮南、两浙西东,国土壮阔风景秀美。不知白女人可否给鄙人讲讲?”
她镇静道:“放心吧,姐姐,有我呢,这不恰是老天送给我们的府邸吗?走!”
白素贞摇点头,反问道:“如果我见死不救,那要这一身修为又有何用?”
小青挑衅地笑笑:“如何了,想打斗?小爷作陪!”
许仙俄然问道:“白女人是第一次来船埠?白女人自蜀地而来,应当会在此处下船才对。”
许仙点了点头,又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既如此,我便先告别了,他日再登门拜访。”
白素贞暗道糟了,这该如何圆?有了!古诗中倒有很多是描画江中美景的,她照着说,必然是没错的吧?
饭毕,两人告别分开,许姣容看着弟弟的神采,说甚么都要许仙送两个女人回家。
许仙有些狼狈地爬登陆,“对不起白女人,真是失礼了。”
景松神采一缓,问道:“若我本日不来,你筹算如何救那些孩子?”
景松夙来知她脾气,耐烦道:“凡人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做了功德,也一定讨得了好。这世道对妖如此刻薄,你舍命去救这些人,值得吗?”
景松轻笑,挑眉道:“五百年前?青女人应当还只是一颗蛋吧。”
景松用扇子拨下衣衿上的花瓣,挑挑眉:“不对美女笑,莫非对你笑?”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有一件要紧事要你帮手。”
景松收了折扇肃容道:“不可,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此番我到临安城,是要带你回峨嵋山。那蜈蚣精修为高深莫测,已经神鬼不惧,岂是我等能够对于的?”
小青捏出了一个法诀,顺手一指,“当然能住,姐姐你看。”
景松终究起火,“我可不是浅显老鼠,我是佛祖座下的金鼠,你说话给我放尊敬些!”
白素贞笑道:“本来是把戏,那我也来帮手安插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