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算是领教一回。

一声声的,走调,不成曲,断断续续。

楚兰歌端倪含笑,凝睇着舟中的妖孽。

如同玩皮的村落孩童,学吹着叶子玩。

“第一个,是睡她。第二个,……是让她睡我。”

那人终究动了,缓缓侧身斜躺,手臂轻枕,面上薄沙轻荡,倾世容颜若隐若现。隔着薄纱仿佛都能看到他一双眸子潋滟浮动,像盯着楚兰歌,偏又不全像。

远处游船画舫,丝竹歌声,模糊传来。

只见,男人姿势轻懒地仰卧于船头,帷帽上薄薄的轻纱,昏黄勾画出倾世的表面,配之一袭水青绣金丝祥云锦袍,河风拂过,仿佛惊鸿之舞。而广大袖袍间,透出一条洁白的手臂,随便轻搭舟沿,仙姿雅态美好之极。

“噗!”这一口酒,喷出。

楚兰歌垂下眼睑,将最后一口水酒倒入口中,再将坛子往河中一扔。她眸光淡扫了舟中人一眼,含笑地拍拍衣袖,站了起来。

接着,男人没动,冷静似在深思。

楚兰歌已经决定,明日带着御飞音和林嬷嬷分开都城。

在船头上还摆放着一物,恰是不久前楚兰歌卖给慕兰斋的战马木雕。

开口,就完整粉碎了美景。

半晌,无话。

杨柳堤岸,清癯的人儿即便一身粗布麻衣,那一份淡然,还是让她添色很多,硬生生将几分穷酸压下。

“红色?红色?绿色……你想睡我吗?”

他不开口,是一道风景。

楚兰歌在岸上静听。

夕照余晖,水面泛光,红霞点染,别有一番诱人景色。

这般肆意无礼的扣问,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即便是婆子大妈,必然会给他扔鸡蛋砸石头骂够地痞呸登徒子。

接着话音又一转,他当真道:“我平生欲望有两个。你想听吗?”

河中慵懒男人,美得如一幅天然水墨画。

落日老景,采莲孤舟。

“哦?”

楚兰歌毫不在乎,含笑地喝了一口酒,“你猜?”

淡妆浓抹,赏心好看。

河上流的画船之间,远远有一叶采莲用的轻舟,乍一眼,船上面无人,再细看就晓得不是没人,是人躺着了,任采莲小舟随波逐流。

未几时,采莲小舟,来到了楚兰歌面前。

男人抬脚,将锚踹落水里,小舟很快就不动了。

舟中的绝世妖孽抬了抬赤裸的手臂,素指导向楚兰歌,“女人,你穿的肚兜是甚么色彩?”

上一次坐在护城河衅的是圣旨赐婚那一晚。陪她一起喝酒的,是卓一澜那妖孽。明天过了,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代?

他言词尽情,无所顾忌。

舟上的男人,旁人只需稍为一瞥,心头无不冷傲。

掠进了她的心底,却又了无陈迹。

那幽幽怨怨的嗓音,在河面如风般掠过。

无需半晌,轻舟近。

楚兰歌嘴角出现淡淡笑,将坛中的酒倒入口中,再望向河水上流。

上流河上,俄然有人用竹叶吹奏。

那人幽幽怨语:“那女人说给我雕一个像的,我一向在等,等了一年又一年,……到死了,她都没有实现,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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