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炳麟笑着点头道:“这‘天香阁’太俗了,不如就叫做‘四德院’如何?”
燕喜一愣:“教诲?这如何敢当呢?”然后笑着问柴东亮道:“都督还没先容您这几位朋友呢,燕喜都不晓得该如何称呼。”
柴东亮和燕喜曾经见过一面,但是阿谁时候她腰身苗条,用一点夸大的说法是,即便是吞下一颗瓜子,都能让人觉得她有身了。现在的燕喜,腰身堪比水桶,脸更是胖成了圆盘,半边头发垂下来粉饰住被破相的脸颊。
燕喜苦笑道:“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屈辱了先夫的名声,真是忸捏的很都督还是叫我燕喜吧,听着也亲热些,孙夫人听着生分。”
柴东亮暗自好笑,天下人谁不晓得孙天生是龟奴出身,燕喜把ji院开的这么大,孙天生恐怕在天之灵都会笑的合不拢嘴巴。那里谈得上甚么屈辱?
安庆城内最大的ji院“天香阁”方才开张不到半年,却已经名贯全省。各地的登徒子纷繁花重金来这里只求一夕之欢。启事非常简朴,这里的老鸨叫做燕喜,是本来扬州都督孙天生的遗孀。燕喜本来是红倌人,跟从孙天生跑到扬州,做了几日都督夫人。盐枭徐宝山打进扬州以后,孙天生自残而死,燕喜为了免遭乱匪的糟蹋,用短刀割破了脸颊,破了相了。柴东亮带兵打进扬州以后,给了燕喜一笔银子让她安身立命。燕喜别无所长,就阐扬了本身的上风,在安庆城里办了个ji院。
燕喜也连声拥戴:“先生的故事讲的真是好,奴婢都听的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