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歌看了一眼宋延祁,深深叹了口气:“你我,都被家人族人算计,真是同病相怜啊。”

本来这统统都是他装的!

“别的倒也罢了,只是王爷这几日昏迷,偶有梦话,老是提起那逝去的母妃,说甚么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尹清歌用心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说来话长,皇兄还是不晓得的好,就这么下去陪他的母妃,如此也遂民气愿了。”

侍卫立即进门,将人扶至床上。

“来人,快扶王爷上床!”尹清歌心中一惊,红色衣衫上感染了他的血液,她想搀扶,可小身子骨却如何都抬不动。

“噗!”

尹清歌眉头微皱,诊脉,止血,很久,神采暗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尹清歌又道,“储君之争,波云诡异,宋思源给你下了毒,你竟无所发觉?”

不等宋延祁开口再言,他却先吐出了一口黑血。

不等男人开口,一下人仓促来报。

尹清歌被抓的有些吃痛,却摆脱不开:“祁王,你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

茶香飘向空中,宋思源内心不由得格登。

两今后,床上的男人才有醒来的迹象。

尹清歌故作密切的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王爷,您今早还未进药,应尽早回府吃药。”

“皇兄,皇兄的身子如何?”宋延祁故作孔殷,上前问道。

“既如此,那我便多添一双碗筷,留嫂嫂用一顿午膳。”宋思源一笑,回身带人去了正厅。

最后一次施针,狠恶咳嗽后,宋延祁才吐出体内余毒。

他既已在调查本相,倒不如现在她顺水推舟。

他眼底闪现些许称心。

顷刻间,氛围剑拔弩张,但是,就在宋延祁开口诘责本相之时,门外却传来一股熟谙的声音。

“王爷要和二殿下话旧,来人,上茶!”尹清歌开口。

她眸子里尽是寒意,“不要打草惊蛇。”

“这是做甚么?”眼瞧着面前这冷冽的侍卫,宋思源内心模糊不安。

“是慢毒,来自西域的毒花根茎,浸于茶叶,茶叶再泡水,毒素便沉淀在王爷的身材内。此毒能扰乱人的精血逆行,加上王爷身子弱……”

此话一出,宋延祁却眸色如常。

“你说甚么……”宋延祁瞳孔蓦地震颤,轻咳了几声。

“你是如何得知母妃事发前见过父皇的。”宋延祁俄然抬眸,对上尹清歌的眼睛,神采冷酷。

宋延祁内心的肝火呼之欲出。

“你!”宋思源瞪大了眼眸。

只要那卷宗写的清楚,可那卷宗,他从不示人。

“那日,我母亲的确见过母妃。而她走后,母妃靠近的人倒是皇上。”尹清歌压下声音,一字一句道。

“你醒了。”尹清歌收起银针,第一时候为他评脉。

这宋延祁竟一向在调查当年之事!

但是,他刚抬脚,就见宋延祁大手一挥,紧接着,侍卫黑压压的一片,将房间层层包抄。

尹清歌立即挤出了几滴眼泪,带着哭腔:“大殿下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几日又过于劳累,数度昏迷,我开了多少药方喂下去都不见好……”

“来得恰好。”尹清歌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度。

“咳!”

宋思源刚进门,便瞥见宋延祁面色惨白,地上另有刚吐出的黑血。

床上,宋延祁站起家,降落的开口:“既然说来话长,那皇弟便留下来好生说道,本王有的是时候。”

宋延祁眉头微皱:“来者不善,他定是来摸索我真假的……”

这宋思源竟敢下此狠手!

卧房内,宋延祁整小我披发着严肃冷意,死死抓住尹清歌的胳膊,不肯松开。

“没有。”贴身侍卫恭敬应对。

遂民气愿?遂谁的心愿?

“王爷,王妃,二殿下来了。”

半晌后,丫环将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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