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周小雅听他把故事的结局说完，没有筹议的余地。
“如何改？”周小雅抬开端，问陆然的时候，眼角的那一点潮湿再也按捺不住，哗哗地流了出来。“改不了的，改不了了。”
在没有弄明白周小雅家里产生了甚么，现在是甚么环境之前，他不能让周小雅分开他的视野。
陆然在做咨询的时候，一向都带着那绿皮本子做着记录。
周小雅现在就是阿谁布娃娃，它的一只眼眶里仍旧是浮泛的，但是它却说本身全都看得好清楚。
她又看了看本身的胳膊，身材，另有脑袋，全都是软绵绵的棉花，“我这是如何了，我的身材，如何满是布做的？”
她像是想逃脱似的，不敢看陆然，想要躲开他。
“你现在，戴着一副奇异的墨镜，能够看破统统，你奉告我，你看到了甚么？”
“就如许？”陆然心跳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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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雅一样……
“啊！”听到陆然如此说，周小雅又吃了一惊，直到看到了陆然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都是本身画中的气象。
本子是摊开的，陆然俄然看到纸上呈现了一行新的字。
陆然摘下本身的墨镜，戴在了周小雅的鼻梁上。
“小雅，你不要惊骇，你被我催眠了，你现在在本身画中的故事里，你记得吗？你就是阿谁娃娃。”
猛的，陆然转回身，靠在了办公桌的边上，直视着周小雅的眼睛，道：“结局就是如许吗？杀死了夜叉今后呢？娃娃就能够满身而退，安然无恙了吗？”
“那我们，一起把结局改了好吗？”陆然又坐了下来，咨询地问她。
以是，他没有直接扣问能够会触碰到周小雅心机防地的题目，而是持续聊她的画。
如何改？要如何改？
把眼睛给它？甚么，眼睛？它又指谁？
如果本子说的“眼睛”和“它”也都是一种指代，就像周小雅画中的角色，那么，这两样东西指代甚么呢？
固然周小雅有些不肯意，但陆然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已经别无挑选。
“我……”周小雅环顾了一遍四周。暗淡的房间，餐桌，餐桌旁的男仆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周小雅的眼神又呈现了那种激烈的顺从，“我要出来上课了。”
陆然奉告她，本身就在她的身边，她便瞥见了他。
她感受脚下站不稳，找不侧重心，仿佛踩着的不是地板，而是棉花一样。
眼睛，是娃娃摈除妖怪的力量。
“我想，能够了。”周小雅这一次没有回绝。
明天也不例外。
“棉花？”
“你做了甚么？”陆然严峻地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做了甚么？”
给她眼睛，就是给她力量，让她重新信赖本身，她有才气，不消杀人，也能够赶走妖怪。
这是一个咨询师最难的处所，不管碰到甚么环境，都需求处变不惊。
陆然眨了眨眼，睁大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