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大院东边往前一点有个水池,也是刘家的,水池不大,也就一亩多点,这一片本来是块池沼地,一向荒着,是村里刘老赖家的,刘老赖是个老光棍,家里白叟都不在了,这刘老赖原也不叫刘老赖,只是他实在是又懒有赖皮,就得了个刘老赖的称呼,他也不恼,平常也不爱侍弄庄稼,家里的几亩地都是甸给别人种的,刘老赖不干活,成日偷鸡摸狗的,过了上顿没下顿,谁家都去蹭一点,村里不管是谁提及都点头,厥后刘老赖学人打赌把家里输了个叮当响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地步全卖了也还差点,目睹着就要被送到官府去了,农家人连里正都尊着敬着,更不要说衙门了,那但是有去无还的地界。厥后刘老赖想起来家里这片池沼地,死皮赖脸地磨着刘继宗给买下来,刘继宗被磨的没体例又有些怜悯刘老赖,便出了五两银子把那片地给买了下来,去里正处签了文书,刘老赖还了债,想想本身现在一穷二白,啥也没有,干脆拿了仅剩的二两银子,出门“闯荡”去了,一向到现在十多年畴昔了也没见他返来。
“老二的心机你又不是不晓得,他想找个镇上的媳妇,你觉得跟在村里找媳妇能一样啊?”刘继宗一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边揣摩着说道。
刘继宗讪讪地笑,“这不是一下子没想到嘛”,嘴上说着,烟也不抽了,烟枪收了起来放在床头,可不能再呛着宝贝女儿。
“是得去,得好好感谢菩萨”刘继宗人浑厚,没结婚前是刘秀才跟他娘说了算,现在成了亲,凡是媳妇说的都对,外人看着有点夫纲不正,可他日子过得好啊。
刘大娘敲定了明天上庙里还愿的事情,又在内心揣摩了一阵老二的婚事,也吹了油灯上床躺下了,现在日子是比之前好过量了,可农家人俭仆的风俗已经刻进了骨子里,灯点着费油,还是早点睡觉实在。
地是买下来了,可又不能种庄稼,若要像本来似的荒着,刘秀才又心疼,还是刘大娘拍了板,干脆把地挖开,续了水用来养鱼,刘大娘回娘家央着娘家兄弟帮手弄了些鱼苗,又有刘家兄弟调皮,去清河里捉了小鱼,也不管是啥种类,都往水池里扔,刘家人不会养鱼,就算有这么个水池,也没想着能养出多少鱼来,一年能收个几十条鱼也就差不离了。刘家的鸡平常都在水池边自个找吃的,鸭子么,有个水池便是天国般的糊口了,刘家一家人都爱吃鱼,特别是刘秀才跟刘家老四,这一点也成了刘秀才特别喜好老四的启事,没体例,这个玄孙连爱好都跟本身一样,可不很多喜好一点。
这一世,与阿苗所晓得的汗青分歧,汗青在宋太祖期间拐了个弯,开宝九年,太祖并没有归天,反倒是太祖的亲弟赵光义,因恶疾归天,几年后,朝廷还夺回了燕云十六州,太祖驾崩后,太子赵德昭继位,是为太宗,太宗期间,政治腐败,歌舞升平,又因太宗爱民如子,多次减赋,兴建水利,老百姓对宋室江山感激涕零,阿苗撞着头的那一年,恰是崇宁二十四年,第二年,太宗利用新的年号,为元丰元年,阿苗也俄然变好了,村里反倒是有人说阿苗是天子保佑的孩子,一时之间,刘家阿苗又从别人嘴里的“傻女人”变成了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