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被我问得语塞,脸上一阵通红,不由大喝道:“你休要巧舌令色,我甘宁本日败于你手,自没话说,待我回江夏尽起精兵,再来与你决一死战。”
这一战固然胜了,但敌军的战役力如此固执,实在令人吃惊,俗话说杀敌一万,自伤三千,如果伤亡太大的话,援助东线番阳疆场的兵力恐怕不敷。
甘宁在确信亲卫根基无伤后,终究率军投降了。
甘宁一听来了精力,大声道:“怎无兴趣,前番你我未分胜负,我正心有不甘,正想寻机再较量一番,只不知是如何比法?”
想是惊奇我这个年纪考虑事情竟会如此老成恃重吧。
……
从战局势态上看,孙策军如同一柄巨斧,直嵌进豫章的要地,而上缭则是这柄斧头上最锋利的那面利刃,如果上缭失守,孙策军便能够堵截我军南北之通道,并以此为基点,南攻豫章、海昏,北取彭泽,周瑜大抵也看到了上缭的首要性,这才一面围攻城池,一面构造降卒屯积粮草,以作悠长围城之图,上缭番阳一带稻谷估计已为孙贲、周瑜军所获。
甘宁常日里风liu俶傥,自视甚高,本日屡遭我言词相激,顿时气极,手上新月戟蓄劲发力欲与我再战。
我哈哈大笑,沉声道:“我先前听人提及甘宁之能,觉得必当世之豪杰也,本日一战,才知不过是莽夫一个,徒有浮名,如贩子之杀猪屠夫无异!”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他们的脸被雨水淋湿了看不到神采,此战我以四百对四千,敌十倍于我,要想取胜,当有必胜的信心才行。
我笑道:“将军如果胜了,这豫章水军归悉数由将军掌管,别的,跟随的将士皆有封赏,如何?”
此次敏捷驰援我没有动用剩下的统统主力,而是变更了彭泽口幸存下来的二百精锐,再加上甘宁的锦衣卫,总计四百人作为声援的军队。与此同时,华歆按我的号令,现在正率余下的军队从彭泽解缆,走陆路往上缭而去。
甘宁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傲满满的问道:“我胜了,有何嘉奖?”
幸亏上缭易守难攻,城深坚毅,本地宗族又起兵相援,太史慈这才堪堪守住城池。现在,从番阳到上缭这条百里长的战线上,番阳已被孙贲军四千众团团包抄,番阳令郑浑手中独一军屯兵七百人,能死守到现在已极不易,如果再无援兵,番阳沦陷恐只在这一两天了。上缭,周瑜正引得胜之师安营于城下,两边构成了新一轮的对峙。
甘宁见我言词诚心,不似说慌,便一个纵身,抢过一条空舟,催动内力向蒙冲旗舰靠去,我见甘宁上船,即着令四周的士卒撤下,甘宁如果真的要走,以他之能,我即便真的派兵相拦,恐也拿他不下,反而会伤更多的士卒,不划算。
甘宁大笑道:“如此比法,我赢定了。”
东线战局在孙策军猛攻陷,已经危如垂卵,战事初始,刘晔施疑兵之计,批示军屯兵大张其鼓向东开进,作出我军主力声援东线的假象,孙贲信已为真,雄师在八月五日达到番阳核心后,没有冒然深切,而是稳扎稳打,步步推动。
我见甘宁率先杀出,不再怠慢,手中矟擒起,矟尖指天,大喝道:“杀!”
我道:“说得好!所谓彼苍护佑,天神不恕,实在不过是些捉弄百姓的手腕,自不能信,只是好男儿立品于六合之间,当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如许也不枉来此人间一遭,岂能自甘为江贼,成为逼迫良善百姓的凶寇。”
甘宁点了点头,看我的目光中透暴露一种非常的神情。
我听甘宁这话,晓得其乃血性男人,脾气刚烈,眼里容不得些许沙子,遂道:“既然如此,将军又何故乘我豫章稻谷初熟之时来犯,不为抢粮,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