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答道:“顾公可知,能用众力者,则无敌于天下;能用众智者,则恐惧于贤人矣!”
纵马称心恩仇,斩尽敌酋头。
桓阶的意义我终究明白了几分,他要我结合近邻,豫章附近,相邻者除刘表、孙策、袁术外,只要荆南四郡了,看来桓阶的意义是要说我与张羡缔盟了。
桓阶不慌不忙,踏上一步,近前道:“阶大胆问将军,豫章比之荆、扬两州孰大?”
我这时已醉了七八分,便也猖獗笑答道:“明月当空,正须才子相伴!”
我随口说道:“荆南之事,想必公主也传闻了,依你之意,出兵之事可否?”
桓阶见压服胜利,笑道:“事不宜迟,我就归去奉告主公,告别了!”
桓阶听言,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象是早推测我有如此一说,抬腿上前一步,沉声道:“灵帝初,我主为零陵长,末复更加桂阳令,我主在任期间为官廉洁,向为民所仰,为民所戴,今欲自主,零陵、桂阳必相附之,有此三郡为基,已足以与刘表对抗也。况荆南阵势险要,洞庭湖万里波倾,隔断南北,刘表即便有万军来犯,我只守住一处,便可稳操胜券,别的,我主已与许昌曹公谋定,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自主,乃是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平?”
安定庐陵后,我军下一步应何去何从,确切令我头疼的很,如果顿时与孙策决斗,从气力上讲,取胜恐是不易。余者不管是西进江夏、还是北攻皖城,都要面对比我们强大好几倍的仇敌,就在我考虑不定时,桓阶的建议让我面前一亮。
应当说桓阶的发起对于身处夹缝中的我来讲,是一个契机,方才宴席之上,刘晔、华歆、顾雍、太史慈、许靖诸谋臣武将面对新的情势,和我料想的一样,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定见。
并且,盐路这一条也是相称诱人,自古粮、盐为民之本,把握了南盐的产地和北运的通道,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节制了中原的命脉。
一晃已是建安元年的除夕之夜,月色如珪,倒映在水面,赣水粼粼,衬着河边人家,这一幕象极了我去岁在吴郡时的风景——小桥流水人家,只是当时我还是不值一名的小卒,现在倒是统领着豫章、庐陵二郡,掌管着数十万人存亡的一方诸候。
我笑道:“刚才我听顾公的话,似有知难而退的意义,这可不可啊!豫章将来的但愿现在都你手里握着呐!”
夜已很深了,这一晚我与刘晔、甘宁、太史慈痛饮,连饮数樽以后不觉已有些醉意,我本不堪酒力,但彻夜这酒却不能不喝,我从一无统统斗争到现在,在这一年里,他们一起与我并肩战役,存亡与共,此中的豪情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不过,这类以机谋而非战力获得的服从必定是不平稳的,在荆州安宁战役的表象后,正储藏着激流涌动。
“扬我天威,永镇我邦!”我也在内心冷静的念着,这是我心中稳定的抱负。
桓阶这一答倒有些出乎我的料想,解我之忧,不知桓阶的葫芦里会卖出甚么药来,我倒要看看,想到此处,我道:“豫章宗贼俱平,民殷府丰,有识之士莫不相投,此乃乱世之象,试问先生,忧从何来?
桓阶见我故意动之色,心中暗喜,道:“长沙太守张羡朴直敢言,以礼义深孚民望,可当为将军之友也。”
跟着刘表在荆州职位的安定,施政之初结合的联盟权势开端分化,剪除分歧自已胃口的异已分子对于刘表来讲是顺里成章之举,而长沙太守张羡则是首当其冲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