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踌躇不决,刘基觉得我信不过他,又道:“基父繇,先为扬州牧,今我承父遗命持节出使江东,孙策也不能奈我如何!”
与此同时,淮南的袁术籍地广粮多,又有孙策所质玉玺,遂思昔汉积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吾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以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心中早暗生称帝之心。为扩大权势,心存野心的袁术命大将纪灵引军十万攻徐州,刘备派张飞守住下邳,自已与关羽将兵拒袁术于盱眙、淮阴一线,两军互有胜负。
刘基笑答道:“有子扬兄随行,此行吴郡定能如愿。”
刘晔这一句话说得情深义重,使我打动不已,相遇刘晔迄今,我与刘晔均以字相称,相互恭敬,两人皆气度开阔,相互之间早已引为知已,此番道别,心中都不免有些不舍。
而在石印山修造关隘,则是不得已而为之,固然我派了刘基刘晔出使江东和谈,但成果却尚难预感,何况豫章扼吴楚之咽喉,乃是孙策兵进荆州必夺的处所,现在他迟迟未出兵主力进犯,主如果受制于会稽王朗和境内贼寇活动猖獗,程普、韩当等大将都忙着讨伐平乱,一旦今后缓过劲来,恐怕他第一个就会拿豫章开刀,我不成不防。
我环顾世人,道:“子扬之计虽好,但是这东结孙策,不知何人可堪此重担?”
果如刘晔所料,议事厅上,我一说出南下的方略,世人便是一片反对之声,莫说是华歆、许靖、许邵这些名流反对,就连太史慈和甘宁这两员倚严峻将也是一样。
甘宁虎目一瞪,道:“宁一起从江夏而来,谙长江之水情,夏口,呃长江之咽喉,挟南北之冲要,刘表守将黄祖暗弱无道,亲信奸人,非大将之材,我军若讨之,甘愿为前锋将!”
如许一想,我大声欣喜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子义切勿放在心上,我们与孙策的较量才方才开端,今后的仗有得子义你打,到时我保你打得过瘾,还怕报不了仇!”
不过,猜想归猜想,如果真的遣使前去,此一行又过于凶恶,毕竟孙贲的首级尚在我这里,并且对于一起所向披靡的孙策来讲,此等大败之辱岂能不报。
幸亏方才颠末一场恶战并没有影响到豫章的底子,与温饱中的江北诸州比拟,豫章的景象要好上了很多,充盈的府库也使我有了一点争霸的底气。
我定睛一看,倒是刘繇宗子刘基,这一趟江东之行,危急四伏,万一孙策为孙贲之死迁怒到使者头上,那但是要被砍头的,刘基有如此胆量,单就这一点,比他父亲刘繇就要强上甚多。
秋十月,从江北传来曹操兵发洛阳迎立天子的动静,年初,曹操在胜利毁灭张邈背叛权势后,从荀彧、程昱之计,率军大破青州黄巾军,收其健旺者放逐卒,阵容复壮。帝以曹操为镇东将军,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加封有功的卫将军董承等十三报酬列侯,并赠射声校尉沮俊为弘农太守,自此朝政为曹操一派所把持。
刘晔不慌不忙,说道:“说穿了也没甚么,实在只是一个字——钱。昔日我初投庐江太守刘勋时,正赶上袁胤授袁术调派,到皖城筹措军粮,刘勋素知袁胤贪财,便一面向袁胤大吐苦水哭穷,一面便暗中送与袁胤大量的金银珠宝,那袁胤受了贿赂,回过寿春后便慌称庐江水涝,百姓困苦,无粮可供,由此征粮之事便蒙混了畴昔,这一次,我们何不依样而为。”
诸侯争霸,你争我夺,弱肉强食,这一出仿佛又回到了二百余年前的战国年代,此中,又有哪一方诸候会把百姓的存亡放在心上,而我现在固然在豫章站稳了脚根,但要不被强大的别人兼并,除了屯田富民,加强武备外,还需开立学馆,广召博学儒士来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