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略带不屑的说道:“孙策被人誊为小霸王,号称是项羽活着,却被高宠这个小卒杀得缩回到了吴郡、会稽,前些日又派了使者来游说我夹攻高宠,这岂是武者之所为,真正的武者,当催马纵横,挥师所向,挑敌首于戟上。”
对此,魏续还到严氏那边告了张辽一状,他还不晓得这是吕布为了引高宠北上而增加的兵力,用三千纵横中原的无敌之师,对于寿春的守军绝对是绰绰不足了。
吕布哈哈大笑,道:“割首――,如果掉了脑袋,文远又如何能来见我!”
见张辽没有答复,吕布又当真的说道:“我吕布平生所愿,是但愿能用这一杆画戟会尽天下豪杰,至于称王称霸则不是我想要的,只要温侯这两个字才最合我的情意。明天,能挡下我吕布一戟的人已经未几了,我不想呆在徐州空等下去,那样的话只会令我毅志消磨,只能令我整日与酒为伍了,那样的我,文远也不想看到吧!”
陈宫,字公台,兖州东郡人氏,素有霸术,初与曹操同叛逆兵,甚得信赖,委以太守之职,后随张邈起兵反曹,失利后与处置中郎许汜、王楷共投吕布。
高顺与张辽满身战甲,精力抖擞的统领着三千精锐出城,这三千兵卒中,除了高顺的七百陷阵营和张辽的一千五百名部曲外,其他的八百名流卒是郝萌的旧部,本来划归到了魏续的麾下,这一次出征吕布又将他们临时交与了高顺统领。
吕布俄然回身,当真的看着张辽说道:“文远,你晓得我为甚么伶仃要你留下吗?”
吕布双目张扬,大声道:“汝二人马上率所部三千精兵出彭城,南下淮水,与袁术军汇合掉队攻寿春,一旦顺利拿下城池,袁术的那些乌合之众就趁便清算了,免得碍眼!”
在二人谛视的目光中,陈宫几骑转眼就消逝在视野中,高顺感喟一声,道:“我们走后,只怕公*木难支,魏续之流又会用妄言利诱温侯了!”
高顺张口欲再言语,身边的张辽早瞧见吕布脸上的愠色,忙拉了他一把,表示他不成再行进谏。
高顺、张辽一抱拳,大声道:“公台,请多加保重!”
高顺无法的与陈宫对望了一眼,只得黯然退出,其他诸将见吕布刚腹自用,心中也各自忐忑,唯有魏续来回闲逛着一张驴脸,暴露幸灾乐祸的神情。
吕布凝睇着架在兵器架上的画戟,长叹一声道:“转眼六年了,自从虎牢关前与孙文台一战后,这天下诸雄能挡住这一枝画戟的,就再没有人了!”
张辽道:“公台此去,多加谨慎!”
高顺是跟随吕布最久,其麾下八百陷阵营将士频频为吕布担挡攻城拨寨的前锋,且不说安定郝萌一事,单就当年大破黑山群贼一战,高顺陷阵营就死伤六百余人,仅剩下一百不到的将士,从所立下的功劳论,高顺是吕布部属最可倚重的一员大将。
“是!”高顺与张辽齐声答道。
吕布神采一变,厉声怒叱道:“我与玄德同边地人也。昔日关东诸侯举兵征讨董卓,我不甘助纣为虐,遂与司徒王允同谋诛杀董卓,待我杀卓东出之时,关东诸侯竟没有肯一个采取于我,他们一个个都想杀了我立名于世,只要刘玄德借小沛于我,此大恩也,我岂能相忘,本日公台以无端之语诬告玄德,乃是要陷我于不义呼!”
陈宫见吕布声色俱厉,吓得大惊失容,再不敢多加言语,而四周围座诸将晓得吕布的刚烈的脾气,一个个自保犹自不及,哪敢再直言进谏。
“你们――,都与我下去吧!”吕布摆了摆手,朝着世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