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一听,顿时来了劲,大声道:“宠帅,这话可算数!”
黄忠听我二人一对一答,道:“桂阳今由子扬代守,零陵有刘度世镇,又有李通引兵策应,当无马脚可寻,庐陵——!”
徐庶也笑道:“若无不测,我军劫粮以后,张怿气盛必羞怒万分,发兵讨伐于我,张怿之兵虽三倍于我,然多为屡战之疲卒,比之我军更犹不堪,其若不顾盟约攻我,则失期背义于先,荆南之士必弃之,加上荆南百姓因战乱流浪,民气机定,张怿若为一已之怒,妄动兵器,则必失民气,如此则我们可广结志士之心,行安民之举,则长沙可下矣。”
我急道:“此非刘表之兵,慕沙,你当即率三千精兵赶回庐陵,晚了我恐庐陵已生变矣!”
黄忠这两个字刚一出口,我与徐庶几近同时大呼一声:“庐陵危矣!”
在历经荠州口恶战以后,这连续串的胜利几近让我有些不太信赖,即便现在我已身在长沙城里,不但是我,随我进城的将士也是一样的喜出望外,因为仅在一个月前,我们还只能困守在攸县小城,面对着不得不撤回豫章的窘况。
因为在我们四周,有太多的敌手,袁术、曹操、乃至孙策都在等着看我们两败俱伤的好戏。
刘晔又道:“蒯越极有督智,平素又慎重有节,向不做无掌控之事,今欲举兵再攻长沙,必有所筹办,我们须多加防备才是!”
“好,先抢来吃个饱再说,这些天可把我的肚子饿坏了,如果张怿那小子敢找上门来,我甘宁就先引兵夺了他的长沙城。”甘宁气哄哄的道。
“长沙——桂阳——零陵――庐陵——豫章,这是我军所赖以支撑的五个点,如果你是蒯越,会挑选哪一个点动手?”我俯坐在城墙之上,用小石子划出如许一条红线,自言自语道。
建安二年六月二日晨,两军交兵于攸县城外,我军以饱待饥,以逸待劳,乘着张怿军安身未稳之时,以黄忠为左冀,李通为右冀,甘宁为前锋,三枝兵齐出,杀入敌阵,遂大破之,斩敌千余,俘敌将张怿及众六千人,余者皆散。
我闻言大喜道:“元直说得是,桓阶之往桂阳,估计是为了催粮之事,如许算的话,不出十天桂阳的粮草就会颠末攸县,此恰是大好机会不成错过,只是我等劫粮不便露了身份,须以黑巾蒙面扮作江盗方行!”
重压之下,张羡被一旁虎视的我夺了城池,而现在,再一次面对刘表雄师的打击,我成了直接接受压力的一方,而谁又会是哪个奸刁的猎手呢?
那败亡之兵回到长沙,怕被叱骂悲观怠战,更是添油加醋,危言劫盗之凶悍,张怿方疑是我军所为,遂大怒,不听桓阶苦劝,亲点兵士二万,杀奔攸县而来。
六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四千庐陵部将士走后的第四天,山越十部中的第二大部落旧城部在都尉费栈的鼓励下,结合其他八部中的六部,共起族兵三万叛变,现叛军已将庐陵城团团围困,城中景象十万孔殷,若不及时派兵声援,庐陵将不保矣!
此次为了对于蒯越雄师,我从庐陵新调了四千山越兵,这些将士加上先前的三千士卒多是从慕沙所属的庐陵部提拔,现在这七千余将士一抽走,庐陵空虚,如有哪一个部落起兵发难,则庐陵危急,更可骇的是,庐陵若失,则我军与豫章的联络将被完整堵截,挥师荆南之时我留在豫章的兵力本就未几,加上又要保卫彭泽、石印山两处要塞,保卫豫章城的士卒极少,倘若山越叛军北攻豫章,则结果不堪假想……。
华歆道:“汉升与文达引兵取桂阳、零陵,不知环境如何,真是令民气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