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鲂一愣,问道:“荠州口,那是甚么处所?”
巩志出城纳降,黄忠就令巩志赍印绶,一同往见于我,我大喜,令巩志暂代武陵太守,安抚公众。
我向四下里看去,连树木都在摇摆着,把枯黄的叶子一片片的震落于地。
安民守塞,我需求象李通这般心细绵密,沉着处世的将领,在弃取与得失之间,能做出精确的判定。
我军一起之上马不离鞍,星夜兼程,三日行数百里,终究三月四日凌晨赶到了荠州口外。
李通道:“破张虎营后,黄忠将军已径杀往陈生营中去了!”
不成能,我军大多是步兵,且甘宁只一千人马,何来如此阵容?
借着晨光,我远远可见李通马颈处挂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细问李通战况,知那张虎正在帐中安息,闻喊杀声奔出,正遇李通杀到,不一回即被砍翻在地,余众见主将如此等闲就被斩杀,更是惶恐。
荠州口的刘表军有水陆两寨,互为犄重,陆寨由张虎扼守,水寨由陈生保卫,那水寨设在荠州口外的磊石山上,原为洞庭湖中一小岛罢了,若破磊石山之刘表军,由长沙之围不攻即解。
“忠愿以本部为前锋,取张虎陈生的头颅于帐前!”黄忠大声请令。
我道:“文达辛苦了,周鲂,给李将军记上一功,待得胜之日再行封赏。”
我回过神来,笑道:“荠州口。”
并且刘表军中能征善战之将本就未几,文聘在长沙火线,蔡瑁镇守襄阳,霍峻驻扎在新野北线,蒯越其人虽长于策画,然毕竟是谋士出身,我观其攻张羡的设防,沉稳不足,冒险不敷,此番我以险计应对,蒯越决想不到我军企图是取荠州口,而非江陵。
正这时,忽听到不远处马蹄声响,一名标兵兵不等驰近,便已滚上马背,同时失声喊道:“敌兵,五千马队!”
我用力拔出陷在泥浆中的鞋子,道:“如果这条路好走,刘表说不定会派重兵扼守武陵,那样,我们这一趟辛苦岂不白吃了?”
火光,冲天的大火,已将磊石山映成血红一片。
出了黄头山脉,我军转道向东,沿洞庭湖畔疾进。
固然他只想到攻江陵这第一层,未推测我的实在企图。
两军在城外二里相遇,黄忠威风凛冽,不待金旋站稳阵脚,黄忠大喝一声,浑如巨雷,金旋失容,不敢比武,拨马便走,黄忠引众军随后掩杀,金旋走至城边,城上倒是乱箭射下,金旋惊视之,见处置巩志立于城上,道:“汝不顺天时,自取败亡,吾与百姓自降高宠矣。”言未毕,一箭射中金旋面门,坠于马下,军士割头献于黄忠。
屋漏偏遭连夜雨,我军现在受困于卑劣的气候,而五溪蛮竟然趁火打劫,我急道:“让甘宁率本部杀退蛮兵,保护全军进步,号令后军加快行军速率,快速渡河。”
此计成败之关健,就在于蒯越是否会调荠州口的水军声援江陵。文聘攻长沙已近数月不下,前不久蒯越从江陵增调二万军往长沙,现在留守江陵的军队虽有万人,但多为羸卒,以甘宁之威名,再夹攻占武陵之势而去,刘表军必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