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说的有事理,以空营诱使刘磐入瓮,再乘其慌乱之时破之当不是难事,只是攸县城深沟壑,如果城中守军是以而死守不出,则战事将旷日耐久不下,此非我所愿也,虑及此处,我不由双眉舒展,苦思良策。
西进荆南,我拟变更八千兵力往长沙,此中水军三千人,步兵二千人,再加上从庐陵郡征来的山越兵三千人,恰好八千众。此中步兵由我率领,水军由甘宁统领,刘晔为参军、卖力粮草、军器征调。
黄忠大笑道:“哈,那要问我手中大刀答不承诺!”
当时的我,血是炽热的,心是纯真的。
主张既定,各将依令而行,我与甘宁、刘晔诸将引军伏于营外山岗以后,李公例自引一千军伏于城外。
实在,周鲂多虑了,在我所带的这五千豫章兵士中,象周鲂如许以俘虏身份投效过来的,不在少数,哪个如果以此来讽刺旁人,岂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自取其辱。
我听甘宁语气,知其还在为方才之事活力,便欣喜道:“我军远道赶来,将士疲惫,急待休整,故鸣金出兵,此非兴霸之过也。”
李通道:“末将愿领此令。”
我用手遮住落日照过来的余晖,细心打量远处城池,却见城头“刘”字大旗招展,手持刀枪的兵士严阵以待,城墙深壁高垒,危然耸峙,端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好地点,可惜张羡只知死守长沙,如果能在攸县布下一支精兵,战局当不致于如此被动。
当日,我军就在离攸县三里之地扎在营盘,暂作安息。
固然数量还远远没法与刘表、孙策、袁术比拟,但以偏僻的豫章一郡之力,能赡养这么多军队已算是古迹了。
一万通例军中,驻守彭泽的水军有四千人,归水军都尉甘宁批示,留守东线石印山的主力有太史慈军四千人,加上保卫豫章城的二千亲兵,这是我军精锐地点,而四万多军屯兵则漫衍在上缭、海昏、番阳等地,宜耕宜训,作为主力军队的弥补。
我看在眼里,内心俄然涌过一股暖流,此情此景是这般的熟谙,一年前的我也是如此模样,巴望着用热血和生命来调换旁人恋慕的眼神。
我大喜道:“有此缚虎之绳,黄忠必可收矣,但不知何人可当袭城之重担?”
待转过马头,我细心打量,却见此人面泛红光,额下髯毛斑白,年纪已在五十高低。
但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时,敌将大声道:“甘兴霸公然名下无虚,好技艺!”
只可惜,现在的我背负着太多的牵挂,再也不能象之前那般心无邪念,一意而行。
我本还想再等等,待刘表、张羡斗个两败俱伤后再脱手,现在看来我若再不出兵,恐张羡不能撑耐久矣!
桓阶寥寥数语,虽未曾明知长沙战况,不过从这信的字里行间,我却清楚能感遭到战事的狠恶,信中所言张羡亲登城楼是为鼓励士气,但反过来了解的话,不正申明长沙已危在殆息,急待救济。
甘宁大喝道:“汝但是怕了,如果自甘伏输的话,我可不杀之!”
刘晔道:“兴霸虽英勇,但所领之兵不过千人,势单力孤,我恐有失,况我军远道而来,将士俱疲,实不宜力战。”
周鲂脸上一红,低声道:“前次我随孙将军……,噢不,随孙贲到番阳时被俘虏了,厥后就被编入了军队……。”周鲂的声音越来越轻,沦为俘虏不是甚么光彩的事,周鲂年青气盛好面子,怕别人嘲笑于他。
久闻长沙黄忠老当益壮,不输丁壮,此话看来不假,竟然连甘宁也取之不下,我不由起了珍惜之心,此时听甘宁不肯罢休,意挑灯夜战,我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忙不迭的休兵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