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仲春旬日,我以甘宁为前锋,率一千人先行,自已亲领水陆军四千人从豫章誓师南下,筹办取道庐陵与慕沙所部的三千越族兵士汇合,然后挥师西进,翻越庐陵与长沙之间的深山小道,直扑攸县。
当时的我,血是炽热的,心是纯真的。
当作熟笼上眉头时,纯真便垂垂落空了。
刘晔闻言道:“文达之计甚好,不过攸县城墙坚毅,即便守军空虚取之也是不易,不如令一军假作败兵,棍骗城池岂不更妙。”
我道:“事不宜迟,走!”说罢,我双腿一催马腹,超出前面的步队,向阵前冲去。
甘宁觉得敌将有藐视之意,顿时气极,怒道:“黄忠,汝休要逞口舌之利,要战何必待明日,来人,与我点齐火把,彻夜我两人且挑灯夜战,不分个胜负不得出兵!”
我在等,
甘宁听我如此一说,神采稍缓,道:“既如此,甘宁遵令便是!”
小校回道:“我来之时,甘将军已与敌将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甘宁见李通抢了先手,急道:“宁亦愿前去!”
我听甘宁语气,知其还在为方才之事活力,便欣喜道:“我军远道赶来,将士疲惫,急待休整,故鸣金出兵,此非兴霸之过也。”
实在,周鲂多虑了,在我所带的这五千豫章兵士中,象周鲂如许以俘虏身份投效过来的,不在少数,哪个如果以此来讽刺旁人,岂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自取其辱。
甘宁在阵前听得身后锣声响起,只能狠狠的瞪了黄忠一眼,道:“明日再战,我定活捉于汝!”
西进荆南,我拟变更八千兵力往长沙,此中水军三千人,步兵二千人,再加上从庐陵郡征来的山越兵三千人,恰好八千众。此中步兵由我率领,水军由甘宁统领,刘晔为参军、卖力粮草、军器征调。
我道:“计将安出?”
少年答道:“部属乃吴郡阳羡人周鲂,字子鱼。”
冬夜的风划过草荠,枯黄的茎叶悄悄摆动着,萧瑟而干枯,我冬眠在山岗间的密林中,等候着猎物的到来,身边将士们在擦拭和磨砺着戎装利刃,统统的人都沉默着,一个年青的骑卒正在不远处为敬爱的马儿添上一把嫩草。
在我的管理下,颠末近一年多时候的生长,豫章的人丁有了长足的生长,民殷府丰的风景使得淮南等地受饥挨饿的百姓纷繁携家南迁而来,流民的安设又将是新的一年最艰巨的任务,而军队在十月间的那场恶战后,士气和战役力都获得了晋升,范围也有了扩大,豫章的常备军现有一万余人,加上农耕的军屯兵,总数已不下四万人。
后黄祖领江夏郡,妒李通之财,数往讨之通始不给,遂与之不睦,便假平贼之机诬通与黄巾余党有勾搭,率江夏军征讨,李通接战得胜,败亡江中,后闻我平复豫章之威名,便率部曲归之。
李通道:“通在江夏之时,闻忠与磐抵足相眠,友情深厚,为好友耳,今若刘磐被困,黄忠必倾力救济,如此攸县空虚,我军则可乘机夺之。”
桓阶寥寥数语,虽未曾明知长沙战况,不过从这信的字里行间,我却清楚能感遭到战事的狠恶,信中所言张羡亲登城楼是为鼓励士气,但反过来了解的话,不正申明长沙已危在殆息,急待救济。
即便身在天涯,我只以一腔热血去赌心中所愿。
只可惜,现在的我背负着太多的牵挂,再也不能象之前那般心无邪念,一意而行。
闻知我的安排,随军出征的甘宁诸将个个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而担负留守的太史慈、朱桓等将领则是一万个不欢畅,太史慈更是好几次私行从石印山返回豫章,要求请缨出征,在我的苦口婆心声色俱厉的劝说下,才悻悻然回了石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