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将军势如破竹,敌军真是不堪一击啊!”桓阶感慨道。
幸亏有城中工匠献计――以巨幔以柔克刚迎敌,等敌兵攻城车出动时,让守城士卒将大布缝制的巨幔搭吊两端,随攻城车方向而转移,大幔悬空,攻城车以硬碰柔,撞物之前力量已经被消解一空,城门终保无恙。
我上前扶起桓阶,闻声其脸上虽仍有蕉萃之色,但气色不错,道:“今宠有一事相商,望得伯绪之力互助?”
能够是接收了第一次强攻伤亡惨痛的经验,蒯越采纳几支军队轮番攻战的战略,企图仰仗兵力上的上风,用颓废战术拖垮我军的斗志。
桓阶言语切切,我听得出他这番话确切出自肺腑,说实话初闻张怿余党反叛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桓阶会不会是兵变的策划人,毕竟他是张羡的老臣,投降于我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待查清本相,我心中实是忸捏,前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我既用桓阶,却轻信传言,腹中宇量实是太小。
徐庶摇了点头,沉声说道:“明日接战我军可先不迎敌,待日暮兵疲,再遣一良将出奇兵以击之,若蒯越有兵声援,则依计退往城边,待敌近前城上之士箭矢齐发,城下之军返身搏命一战,计当可行,且北城以外多连缀缓坡,此对敌兵行动无碍,但对敌抛石车而言,上坡下坡却极是不易,若敌不支溃败则抛石车必弃于后,我可乘机毁之!”
待黄忠走后,徐庶道:“赵累将军,你速回本部遴选弓箭手二千人,备好充沛的箭枝,待明日上城迎战!”为弥补守城兵力的不敷,我采取桓阶的建议,在降卒中遴选精干之士弥补到军队中,为制止新兵插手形成混乱,这一部分人现划归赵累批示。
黄忠的声音苦楚而悲怆,士卒们见黄忠面对劲敌毫无惧色,斗志渐燃,纷繁也学着黄忠的模样脱去上身衣衫,赤膊手持利器虎视追杀过来的敌兵。
追出一段后,黄忠兵少怕蒯越再有伏兵,便引军回返,见沿途到处是来不及运走的抛石车,依计一一燃烧焚毁。
韩军士卒见黄忠弃军火旗号于地,争功心切,纷繁夺而取之,韩浩拔剑连斩了几个,总算整肃了一下军纪,幸亏黄忠逃得不快,不一会儿便被韩浩赶上,追了个首尾相接。
“韩浩小儿休走!”黄忠见机会成熟,一声大喝,挺刀纵马,率先引三百骑踏营直取韩浩。
骄阳骄阳似火,将长沙四周烤成一片焦土,七月十四日,蒯越遣前锋韩浩引一万兵攻城,象例行公事一样,按例又是弓箭和抛石车演出的舞台,延至日暮,韩浩欲出兵回营,我在城头看得逼真,举起号旗挥动,一时候鼓声高文,蹩足了劲的黄忠开启城门引军便杀将了出去。
“胜负还早着呐!”徐庶道。
黄忠、桓阶世人听言皆笑,原觉得徐庶有甚么良策,不想是这么个主张,我驳道:“昔日韩信料敌无谋而用此计,今蒯越足智多谋,计不成行!”
不过,我的这些设法只能存于心中,不能说与桓阶听得,我正色大声道:“昨日张怿余党反叛,伯绪身为太守未失职责当按律奖惩,此我心知,然荆南比拟中原,乃蛮荒之地,如伯绪这般贤达之士,能有多少,今敌势猖猖,蒯越多谋,我军若不能合全城之力,倾力一心,安能击退敌兵,伯绪不助于我,莫非是想陷全城百姓于兵器当中吗?”
从七月九日至七月十三日,蒯越军的攻城一向没有停歇,只不过范围没有第一次那样大,
蒯越见北城屡攻不下,又将主攻目标转向东城,七月三旬日,向朗军借助夏汛江水暴涨,城门落差缩小的良机,出动大小战船百余艘,封闭了湘江水面,并构造战船持续对东城猛攻,敌军一度冲破了东门前二处闸门,在杀到第三道水闸时,被伏于藏兵洞中的守城水军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