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史慈这般微弱的敌手,依孙策的脾气必然会硬拼一场的,但现在他的身边有了一个足智多谋的周瑜,他又会如何应对呢?我实在是猜不透。
两人且战且走。孙策此时正杀得性起,那边肯舍,一向赶到平地之地。两人兜回马再战,又战了约五十合。孙策一枪搠去,太史慈闪过,挟住枪;太史慈也一戟搠去,孙策亦闪过,挟住戟。两个用力一拖,都滚上马来。马失仆人,又受了惊吓,向斜刺里冲去,不知走的那边去了。太史慈孙策两个弃了枪戟,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
我长叹一声,道:“可惜你我手上无兵,不然的话——。”
周泰道:“刘繇已是穷途末路,覆亡只在朝夕,贤弟又何必知其不成为而为之,不如就此与我归顺了孙家?”
太史慈哈哈一笑,紫膛色的脸上闪现出一种舍我其谁的狂傲和锐气,道:“孙策帐下何人能是我之敌手!”
太史慈回军讨得一匹战马,上马摇戟来到阵前。孙策亦不甘逞强,取枪与程普换过战马。刘繇一千余军遂与程普等十二骑混战,逶迤杀至神亭岭下。
我道:“兄长,两军对战,为兵将者,自当斩将夺旗,悬敌首于马颈之畔,岂能在乎敌之众寡?”
太史慈孙策两人盘马交叉,你来我往,战五十合,犹不分胜负,我在一旁看得心醉神迷,不知所往。能在如此近的间隔旁观两位绝世妙手的博杀,如许的机遇实在可贵之至。
降敌叛变,乃小人行动,我高宠岂能为之。
对于我们来讲,能够在神亭岭支撑到许贡、王朗的援兵到来就是胜利。
王者莫能敌。
我急道:“主公筹办派多少兵卒保卫那边?”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矟提起,平直的擒在手中,对着周泰道:“兄长休再多言,结拜之时我就说过,他日阵前相遇,便是各为其主,如果热血男儿,就不成因是兄弟而部下包涵,本日一战,你我兄弟就各凭着本领撕杀吧!”
我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此处山陵扼我营之咽喉,如果被孙策派兵抢占,当时居高临下,万箭齐发,我军将士安有藏身之地。”
“甚么话?”周泰问道。
我道:“宠虽出身卑贱,但也知大丈夫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若想投降孙策,在当利口便已降了,又何必比及现在!”
如果敌手是孙策,我自忖:未战已先败。
当夜,时有片云遮住弯月,四周的山峦也隐在一片昏黄当中,太史慈与我统领着一队士卒,绕着营寨巡查,谨防仇敌能够的偷袭,我军安营之处乃是一道三角形的狭长平原,中间有两条浅川颠末,东、南两个方向为连缀几里的神亭岭群山所阻,平原上有几座不高的的小丘陵。
次日中午,鼓声高文,孙策引军到刘繇营前,讨敌骂阵。刘繇率诸将引军出迎。两军阵前,孙策枪挑太史慈的小戟于阵前,令部下军士大呼道:“太史慈若不是走的快,已被刺死了!”
说罢,便欲催顿时前,俄然间,阵后喊声四起,我与周泰各自策马跳出圈外,回顾旁观,见是刘繇前来策应,看人数约有千余。在地上撕打的孙策与太史慈见状也罢手罢战。
我见对方势众,怕太史慈亏损,双腿一夹马腹,挡住来路道:“吴郡高宠在此,汝等休要以多取胜!”
战阵中,太史慈见孙策枪法无半点儿渗漏,便佯输诈败,引孙策赶来。自已却不由旧路上岭,转过山背后。孙策不疑有它,催马赶来,大喝道:“走的不算豪杰!”
程普大怒,挺枪直取太史慈。两马订交,战到三十合,眼看着程普不敌,孙策军中却仍无人出马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