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军走了很远很远,肯定不会杀个回马枪时,闭门数日的乡邑才敞开了大门。
而被卢芳派去其他乡鼓励羌胡部落一起造反的人连续返来了。
而就在这时,游骑又来回报,说是发明卢芳辎重车马十数辆,正在乡邑以西二十里外,沿巷子向山中缓缓行进。
第五伦已经能看清罗军候那惊骇的脸了,剑顺势挥下。
“荒诞!”
这让卢芳越来越没底气。
罗军候笑道:“伯鱼司马太仁慈了,穷山恶水多刁民,卢芳与麻匪南北来往交代,多从本乡路过,说不定就是在此勾搭上的。要我说,邑中之人,抽十杀三,定不冤枉。”
万脩又感慨道:“我本觉得到了边塞能好些,岂料比关中更糟。”
然后趁便将内里的上千百姓屠了,充当背叛首级是吧?这新朝各处盗寇越剿越强,真是多亏了你们火中浇油。
万脩和第五伦一样,没吃羊肉,只坐在他身边,欣喜道:“不过这北乡能幸免,幸亏是伯鱼做前锋,换了那罗军候,定已搏斗一空,伯鱼已极力了。”
可惜卢芳本人却跑了,按照降者交代,说昨日卢芳这左谷蠡西平王带着王母、王后、太子、王子等仓促西遁,筹算钻到大罗山深处。
最后是身材高大的材官弩手,都严峻兮兮地上弦、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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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药,前汉成哀时就有人提出过,只是汉家天子讳疾忌医,没试下去,汉哀帝只信了再受命,改称“陈圣刘承平天子”的偏方。
如此说来,董喜麾下的兴军千余人,隔一个杀一个,也不冤枉啊,看来只诛首恶另有些不敷。
“去,奉告乡啬夫,让乡中再送两百石粮,外加四十头肥羊出来,本校尉便饶过其坐视盗匪过境不报之罪!”
“而南边安宁属令也正带兵向北而来!”
第五伦嘲笑着唾骂,被他调到材官做当百的诚恳人臧怒不知该如何是好,过来叨教。
“可不能让安宁郡抢了吾等大功。”
第五伦明白了,梁丘赐的意义是,先到先打的丧失大,就要作壁上观,等友军将仇敌耗损得差未几了,再去捡桃子!
因为粮食实在凑不敷,乡里只能拿出另一种特产:甘草来充数,第五伦这也分得几袋,恰好他克日来有些咳嗽,嚼了两根,入口微苦,久而回甜。
……
倘若听任这群败兵突入己方好轻易才集合的阵地,向来没打过仗的猪突豨勇们必定大乱,那将会导致连锁溃败,搞不好第五伦都要栽在这。
“各队随我西进,服从鼓点号令,不得自行追击,每行一里,乃止,齐步整军!”
“依我看,罗军候之策太剧,伯鱼又太慈,都不好。”
眼看商定汇合的日期七月十五早就过了,梁丘赐越来越焦急,他们从北乡讹诈来的粮食将尽,羊也杀光了,从这穷乡里再掏不出更多吃食。
“放箭!”
第五伦力劝梁丘赐,梁丘校尉最后烦了,挥手道:“算北乡荣幸,亏的是赶上本校尉,仁义。”
“放弃都城了!”
“好啊,罗军候竟然降了叛军,背叛来击,想冲要垮我军阵列啊!”
第五伦应诺,他拉步队出来就是想找个菜点的敌手打一仗,让士卒们有点自傲,堆集经历,如果一箭没放就归去,这趟岂不是白跑了。
固然称了王,但毕竟是土豪搭起的草台班子,卢芳给羌胡部落渠帅们的封号,多取其驻牧地之名。
……
眼看罗军候带着部众追入大罗山狭小的山谷中,没了身影,第五伦却不急不慢,只令士卒每隔一里清算一次等候后进者,然后持续向前,越是离谷口近,就愈发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