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没体例的事，谁让你朝中无人呢？
一个营是猪突豨勇为主，仍然驻扎特武，另一个是在廉县、灵州招募的本地人居多，他们驻于廉县，卖力与燧卒一起守备贺兰山南麓的缺口。
三人一见面，看得出来，梁丘赐这几天更不好过，仿佛老了十岁，一对眼袋都快垂到脸颊上了，想必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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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武备，这是第五伦要立即动手的事，而不是忙着争权夺利。
寒冬将死人暗淡的皮肤冻出了一层白霜，也让他们不至于腐朽，只要一些被乌鸦秃鹫啄食变得残破。
“凭他是更始将军嫡派。”
“粮食是平价，不高也不低，农夫和工商都不会亏损，不消倾家荡产买不起一斗米，也不至于卖光收成交不起一次赋。”
“我当初做督邮时，亦是如此。”
这就是今后所谓的“贺兰山缺”吧？南北走向的贺兰山，如同一道庞大的城墙，保护着后套平原，不但挡住干冷的风，无边无边的沙，也挡住了胡马的觊觎，寸草不生的山峦和如同锋刃的群峰，是难以超越的天险。
蒙泽只对他们发誓：“有吾等守着卑移山下长城，必不使胡虏破塞而入。而有朝一日，我必如吾祖蒙将军普通，出塞击胡，让胡虏再不敢南下牧马！”
“钱是简朴好用的，能用十年一百年，不必担忧明日就拔除。”
真记念后代啊，这些习觉得常的事情，回到当代，回到这怪诞到古怪的期间，竟是如此宝贵。
马援闻言哈哈大笑：“伯鱼明白我当年弃官出走的启事了？是否也要弃印逃亡江湖？”
“天下不是人，它不止一条命。”
“不。”梁丘赐点头，抬起桎梏，都快哭出来了：“勿要如我普通，年青时的壮志磨尽，被权势财产，迷了心窍，变得平淡无能。”
“病了好久。”
马氏在汉时大起大落，深切参与了朝堂争斗，马援也由此晓得很多事情：“汉武帝时，天下近乎土崩，就差点病死过一次。幸亏昭宣复兴，与民疗养，改良吏治，保养过来了。”
“梁丘赐麾下的烂兵不来也好。”
既然梁丘赐被撸走，第五伦也被廉丹汲引，原地平升，成为“假校尉”，真正的任命要叨教朝中方可，窦融则入驻上河城，与第五伦互为犄角。
“天子的制诏，不会朝令夕改。”
万脩也不太懂这内里的道道，只听第五伦和马援群情时，提及新军中有嫡派和杂牌军的辨别，将军们更信得过故吏或朋友后辈、亲戚。
好家伙，在廉丹等边塞将军的奏报中，韩威已经重生过来，变成引领匈奴人入塞寇乱的祸首祸首了，这让第五伦再度感到荒诞。
“大河西岸。”蒙泽发起，第五营战殒的士卒，也葬在那。
马援听着第五伦可贵一见的暴怒，很久无言，最后只道：“如伯鱼所言，这天下病了。”
“毕竟是吾等乡党，一起埋了吧。”
事已至此，梁丘赐却没有反转后的惊诧，反而长长叹了口气。
梁丘赐是“平蠡子”，窦融是“建武男”，他是“定蠡男”。
“以是我才说，哪怕将头换了，也无用。”
“但病根没去。”
“可现在，被新室治了十多年后，病不但没好，反而深切骨髓。膏肓者，司命之所属，神医也无可何如。这就导致现在这天下，竟是到处朽烂，毒瘤遍体，割都割不完，而世事，也早就偏离了它该有的模样。”
“赋税田租，一年只用交一次，而不是十次八次，服徭役不消如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