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第五伦到达治亭郡首府濮阳后,出示光禄大夫符节后,便入得治亭郡府,见到了治亭大尹,王闳(hong)。
马援是个喜好本身拿主张的人:“伯鱼不但需求外力,还得有内应。”
就算没胆量直接出兵平乱,起码也能学学昭宣时的扬州刺史魏相,强势一点,将地点的各郡国二千石官员“多所贬退”啊。
但奇特的是,王闳见到第五伦时,却很有些严峻,与他当年痛斥汉哀帝时的安闲气度不符,莫非是人越老越怯懦么?
可跟着王莽权势日趋稳固,王闳却被垂垂架空出了王家的核心圈子,王邑等人厥后居上。至新朝建立后,王闳也只封了个侯,与几位上公相差甚远,世人本觉得他起码能做四辅三公四将,再不济也能得九卿六监之位,岂料最后却被撵到治亭郡来做大尹,虽是富郡,但还是有点远放的意味。
巨鹿,恰是耿纯的故乡,第五伦点了他的名:“就劳烦伯山跑一趟,去将诏令副书交予二君,让他们发冀州郡兵南下。”
“非论如何,还是得和冀州牧、牧监副获得联络,郭掾吏,他二人如何安在?”
“闳拜见使者,不知天使来我鄙邑,所为何事?”
马援堕入了思考,半响后才沉吟道:“天下几次,盗名字者不成胜数,你道他复的是真汉,还是假汉?依我看,李焉亦是此辈也。”
这是以己为尧,以董贤为舜,要公开禅让了!
“王公,服毒了!”
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前朝强大时的气势当然值得记念,但其式微灭亡之际的暗中亦不能疏忽,精力刘家人,做不得。
州牧的前身,乃是汉朝时的刺史,汉武帝今后,天下分十三州,设“州刺史”一人,首要职务是监察二千石和各郡豪强犯警之事。
而第五伦本身,则另有去处,天子在制诏里,让他持节前去东郡,风谕治亭郡(东郡)大尹王闳派兵前去魏成。固然治亭属于兖州,倒是间隔魏地,特别是王莽故乡元城县比来的处所,别的不说,先得把祖坟给护住了!
PS:第三章在18:00。
就第五伦所知,这个郡是被王莽上了黑名单的,因为十多年前,王莽居摄筹办代汉之前,就是东郡太守翟义掀起了一波反对王莽的大海潮。
郭弘只道:“听闻二君现在尚在巨鹿。”
汉哀帝好男色,宠嬖董贤,任命他为大司马,而做了天子几年后,感觉世事难以挽救,颇感怠倦。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在一次麒麟殿的小宴上,汉哀帝竟举酒指着董贤对群臣道:“吾欲法尧禅舜,何如?”
不过当时天下皆已厌汉政,翟义的发难雷声大雨点小,被王邑、严尤轻松安定,他本人被分尸示众。倒是那位“天子”刘信不知所踪,或觉得死,或觉得亡。
马援也如此以为:“前朝时,州刺史便能够在告急环境下追捕谋逆者。昭帝年间,齐孝天孙刘泽欲图谋反时,青州刺史隽不疑发明后,直接拘系了背叛,以后才上奏天子。宣帝时,冀州产生民变,冀州刺史张敞也立即调兵谋诛渠帅。”
“我就假装是回籍探亲,路过魏成郡,李焉当不会思疑。”耿纯平素嘻嘻哈哈,但做起事来却也当真,应诺而去。
第五伦看了看一旁的郡丞等人,靠近王闳,低声道:“奉天子之命至此,还请大尹屏退摆布,方敢读诏!”
再者,固然都是反贼,但反贼也分拨系,马家在前汉武帝时就是大逆,不然他的两位兄长也不会主动拥抱新朝。至于第五伦,更是从未做过汉家臣子,也就他大父第五霸没事总念叨几句强汉男儿在异域横行的傲人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