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厥后做了安汉公、摄天子、真天子后,每逢天下闹灾,王莽就唉声感喟,带着群臣百官一起茹素菜食,更是家常便饭,王元都跟着吃过两顿,回家就恶补大鱼大肉。
世人只好乖乖应诺,再不敢有半句嘲弄鄙夷。
“谨遵大夫之言,吾等必然见贤思齐!见贤思齐!”
隗嚣要王元举荐一下二人,景丹立即上前见礼:“郡文学掾景丹,见过隗大夫。”
他不太懂汗青,只想着,刘秀不是颠覆了新朝建立东汉么?如何又变成王莽的老友,新朝国师了?本身来的是平行天下?此事必有蹊跷!
隗嚣与王元挽手话旧,提及迩来在京师的“孔子之政”来。
别人对景丹斜眼,景丹亦对中间的第五伦侧目,以为此子不简朴。
“对了,你可传闻过一个叫‘刘秀’的人?”
第五伦对骏马没甚么兴趣,倒是听到“国师”两字时有些失神,但不等他细问隗嚣的事,世人便喊了起来。
“岂能不知?”
“哦,季孟竟晓得本郡的奶名流?”
现在推甚么孔子中都之政,不过是老调重弹罢了,王元听得呆愣,但还是感觉与己无关,只骂道:“季孟安闲常安遵守便可,应我之邀来赴宴,又无五威司命派人监督,何必如此作态?从速换了罢!”
与王元见礼后,看着他面上的迷惑,隗嚣却暴露了苦笑:“惠孟莫要要惊奇我单车陋骑,这已是常安民风,再过几日,这风就要吹到列尉郡来了!”
“少有贤行!”
这不奇特,隗嚣虽出身豪强大族,倒是以精黄历经得了名誉,被新朝国师辟除为“国士”,又升为下大夫,秩职虽不高,但作为国师亲信,却有不小实权。
方才还在嘲笑二人车马简朴的樊筑此时已目瞪狗呆,他晓得景丹是文学掾,卖力郡中教养,又是郡守亲信,莫非早知此事?
“隗嚣乘的怎不是钧驷之乘?”
景丹倒是一脸发懵,只偏头瞧了第五伦,心中惊奇:“伯鱼在天子诏令未下时,便在第五里分了男女之厕,与天子之意不谋而合。”
“刘秀就是国师公,国师公就叫刘秀啊!”
第五伦将那字写给第四咸看,本来想着不成能那么顺利,岂料,第四咸立即就给了他答案。
隗嚣弹了弹本身的衣冠:“我出城时,恰好赶上予虞(水衡都尉)唐尊。唐尊对此事最为上心,陛下如何说他就如何做,身穿短衣小袖,乘牝马柴车,睡觉在稿上,家里用瓦器,接待来宾用的竟是土鬲。”
末端他半开打趣地问道:“邛成侯,本日汝家赴宴之人,可有骑乘非钧驷者?”
可现在不一样了。
“季孟自从被国师公辟除为国士,到常安到差后,就常常赠人骏马。他的车亦是龙骏骖驷,你运气好,待会能开眼了。”
“国师公,知人间有第五伦耶?”
方才嘲笑第五伦车马寒酸的樊筑又拍着他的大肚子,喘着气说道:“隗氏乃填戎郡(天水)大族,产业僮仆不亚于邛成侯,更有良马数百。”
“季孟快说说,常安究竟产生了何事?”
“今天下四夷未平,而奢糜之风日盛,有违贤人之教。陛下便欲效仿孔子之政推行教养,畴前日起,命令除了路厕要分男女外,还要诸侯士大夫遵守礼义廉耻,习之于衣食住行四事当中。”
家属里唯独出了王莽这个异类,他小小年纪便折节恭俭,孝敬母亲,照顾嫂子和兄子,一心学习儒经,与有识之士来往。封侯做了官后,也不妄图钱帛地产,俸禄和犒赏的舆马衣裘,都用来养来宾义士,家无所余。
而众来宾也适时纷繁让开,暴露了站在角落里的景丹和第五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