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耿伯昭,在我麾下做事,立了大功,我让他当了京尉大尹。”
景丹笑着点头。
景丹却先不答,只指着不远处的栎阳城道:“司马迁说,栎阳的阵势是北却蛮夷,东通三晋。”
但千万没想到的是,终究给新室一击,让这个朝廷土崩崩溃的,竟然是第五伦!
“而此番你我复见,倒是孙卿的故乡栎阳,你此次是衣锦回籍啊!”
“秦末楚汉相争,项羽三分关中,栎阳曾作为司马欣之都城。”
而田况,以其在新朝二千石里鹤立鸡群的表示,也算个低配版吴起吧。
第五伦大笑:“我与耿氏,何必分相互?”
既然景丹接了印绶,又是本地人,第五伦也就与这昔日老友筹议起接下来的目标。
五年,已经不是“物是人非”能够描述,的确是百川沸腾,山冢崒崩,第五伦的身份职位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从在常安难以安身的小孝廉,成了威震一方的诸侯。
景丹回想道:“自天凤初六年,我去朔调郡仕进,而将军辞去郎官时起,至今已经快五年了。”
第五伦曾经说过:“汉室与我何加焉?”景赤忱态亦是如此,昭景屈,都是被迁徙入关的楚地移民。他们颇受防备,在汉朝混得不好,直到新朝才出了一个大官,还被王莽派去东边给赤眉送了第一波设备和自傲。
“可惜孙卿迟来了半月。”
“伯鱼还是阿谁伯鱼,胸怀弘愿,不倨不傲。”
“魏占有了关中东部,恰好是今田况所占有之河西及翊尉,分界恰好是洛水及渭南郑县。”
第五伦却道:“我传闻汉武帝时,有会稽人朱买臣,素为乡里所轻,其妻羞之,与之仳离而去。厥后朱买臣得了汉武赏识,成了会稽太守,他来到会稽城外,仍旧穿戴褐衣破裳,步行来到郡邸,小吏喝酒,对朱买臣不屑一顾,直到其同坐暴露印绶,才惊诧不已,官吏相推排陈,列于中庭拜见,而征发百姓列道,县长吏送迎,前后车百余乘。”
景丹道:“我月初时,恰好滞留于上郡,而此番南下,亦是马连率(马员)遣人护送。”
是故从春秋开端,秦国就费经心机向河西扩大,先跟晋国打了两百年,屡战屡败,三家分晋后,又跟分到河西之地的魏国卯上了,百年之间,打了五次大战,当真是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但是还是胜少败多……
河西之地,在黄河以西,洛水以东,秦得之,便可东窥三晋,进取中原;而如果被敌国得了去,秦这个国度还能不能保持都是一个疑问。
“而此番奉耿公之命返来,跋涉数千里,先从上谷到代郡,而后是雁门、西河、上郡,花了足足两个月,几近要将半个并州都走遍。”
此次,景丹身为朔调副贰,是受其主公、朔调连率耿况之托,来关中看看环境,趁便帮小耿郎君将庇护家眷,却赶上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大事情。
景丹没有奇特第五伦反了新朝,为何还在用新室的官号地名。毕竟这一改,就全改回汉朝去了,目前只是草台班子,在建制立起来前,临时先拼集用着,也不枉老王莽费经心机改名。
景丹点头:“恰是上郡!此地东带黄河,北控并朔,为形胜之地。战国时,魏人入上郡于秦,而秦益强,其地外控戎索,内藩京辅。一旦上郡出一支翟骑南下,也不必多,千骑足矣,则河西首尾不能相顾。当年若秦已取上郡,吴起恐怕不能博得那般等闲。”
第五伦遵循他说的一瞧,顿时乐了,这局势,可不是一模一样么?
PS:(盟主加更5/17)
至于复汉……目前上郡周边尚无汉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