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伦笑了，王莽这么多骚操纵堵死兼并，再遐想到给小工贸易主搞存款的五均制，总不会是想逼出个本钱主义抽芽吧。
就如当年郭解被门下轻侠坑害一样，骄横的来宾是双刃剑，幸亏第五伦在长陵时充公那些恶少年。他宁肯从族中发掘诚恳人，或者收留张鱼、朱弟等本性不坏的孩子渐渐培养。
第五伦让第四咸放心，他今后用获得第四氏的处所还多，没需求在小利小润上占便宜。
此处本是前汉周亚夫屯兵防备匈奴之地，现在已经烧毁，堡垒被推平开辟成良田，路边是座小亭置，供过往驿骑、路人歇脚。
直到现在，第五伦还是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态，闻言一乐：“莫非是要那屠夫将十斤寸金软骨，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第一天就卖出去近万斤！”
第五伦感慨，王莽真是个谙练的韭菜农，固然很多人都埋没黄金，但都不敢拿出来用了，只传说王莽将天下黄金都汇集在宫中，金饼堆成了小山。
马援点头：“原氏常日横归横，却也没那胆量。但在昨日，有人去了门下掾王游翁家中，将王游公及父亲击杀，断两端而去。”
第五伦看过扬雄号称是最后一篇赋的《逐贫赋》。从“扬子豹隐，离俗独处”写起，假托本身和贫困神的对话，最后他非难“贫”来找他费事。“贫”为此辩白，他最后竟然被“贫”压服，以为贫苦是功德，决计“长与汝居，终无厌极，贫逐不去，与我游息”。
“马督邮……”
马援看着第五伦，察看着他的神情：”我受命押平常安司命府的犯人，刚好是伯鱼熟人。”
现在受朝廷法律限定，贸易上获得利润后，像畴昔那般买地、买奴婢都行不通，粮食有保存刻日，也不好一次换太多，因而多余的利润资金只剩下一个用处。
第五伦道：“彼辈总不会将县宰尹公杀了罢？”那样的话，定是轰动六尉的大案，原涉要么流亡，要么能够直接造反了。
煤球的出产和发卖都步入正轨，第五伦便不消老往那边跑了，到了十一月第三个休假日，他终究能抽暇，做一件担搁好久的事。
渭水上一共有三座桥，西渭桥又叫便门桥，乃是常安与雍州西部来往的必经之路。
以后数日，果如第五伦所料，煤球日销越来越少，最后稳定在千余斤的程度。
扬雄则不然，固然第五伦只跟他断断续续学了点方言之学，但在旁人眼中，已是师事之。那些老扬雄来他家蹭吃蹭喝的酒肉，也全当束脩之礼了。
……
“原巨先惹上大事了。”马援幽幽道：“现在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幸亏原涉朋友多，同郡大族公孙氏、秦氏等皆与之相善，这才劝服尹公放过原巨先。最后原涉不得不肉袒自缚，双耳贯箭，跑到县寺廷门赔罪。”
转头一瞧，竟是半月前帮了第五氏大忙的马援。
第4、第一两家喜形于色：“若能日日近万，吾等恐怕得再加人减产。”
“伯鱼深夜路详确柳亭投宿，是要赶往那边？”
风水轮番转啊，和春季时原初热诚第七彪的体例一模一样，原初当时千万没想到，他父亲也有这么一天。
“戋戋小事，我都快忘了。”马援手一挥，对前次帮第五氏脱罪之事不甚在乎，他脾气任侠而有交谊，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不知顺手帮过多少人。
过了便门桥后，第五伦昂首望去，却见从东到西，在黄土塬上漫衍着很多小山包，树木丰茂，寒如仲冬仍有绿意。实在那不是山，而是汉家帝陵。
……
更何况，只靠这年代绝无独一的酒楼开张大戏，也足以让煤球打响名头，任何东西有了名誉，便不缺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