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东南西北,到处挑衅,相称于同时在打四场战役。
这本来无可厚非,也有先例可循,可架不住他白叟家太勤奋,竟将边疆一圈郡县改了个遍。
耿纯面色奇特,也不答话,只起家去将虚掩的门扉关紧,才低声对第五伦说道:“伯鱼担忧得没错,有个来自南边的传言,我且说与你听听。”
幽州蓟县改名伐戎,北地郡改叫威戎,陇西郡改成厌戎郡。陇西郡下有个狄道,改成了“操虏”。
“我也收到一份。”第五伦笑道:“他在朔调郡(上谷郡)作为固德侯相,做得不错,屡受嘉奖。还说多亏了伯山,这此中有何干系?快说与我听听。”
这可不是改个名就作罢的精力胜利法,王莽身材力行,严格遵循周礼,将汉朝的外藩国王十足降爵为侯,成果都晓得了。
“还要打!”
那种身为中原贵胄的优胜感,对四夷发自内心的鄙夷,从王莽最善于的改名上便可见一斑。
“因而到了次年,天子再派更始将军廉丹,征发陇右马队,巴蜀各郡丁壮十万报酬士卒,加上卖力粮秣运输的十万民夫,二征句町。”
“自天凤二年,予多遗单于金珍,因谕说其改名号,号匈奴曰‘恭奴’,单于曰‘长于’,然左贤王寇盗仍旧。”
真不愧是莽子哥,这通操纵之骚,将纳言府中从纳言鲁匡,到耿纯等一众官吏都惊呆了。
第五伦立即打起精力来,可当他听耿纯讲完,也不由惊诧。
“有传言说,更始将军廉丹因为久战不堪,惊骇天子指责,转而想斩杀四周夷人谎报军功。成果却激发了就新郡(益州郡)栋蚕、若豆两部起兵抵挡,攻陷郡城,杀了郡大尹。而北面集巂郡(越巂郡)夷人大牟不堪征调,杀略吏人,也反了!”
“然也。”耿纯道:“现在益州财尽,各郡蛮夷躁动,编户齐民也非常不平,若还要增赋,只怕会激起民变。”
“诗不云乎?薄伐玁狁(xiǎnyǔn),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予当遣大司马尤、更始将军丹将兵百万,浮西河,绝大幕,破寘颜,袭王庭,穷极其地,追奔逐北,犁其庭扫其穴,诛长于舆而立当代之。再分恭奴为十五国,云彻囊括,后无余灾!”
“真是好久未见伯鱼了。”
卖力欢迎他的“纳言士”,恰好是一起做过郎官的老朋友,巨鹿人耿纯。
第五伦的担忧是有启事的:“我传闻天凤三年(公元16年),平蛮将军击句町国(云南、广西交界),朝廷对益州刺史部加收增赋,赋敛民财百取其五。”
第五伦此次来常安,便是怀揣本郡租赋两宗上计,托付纳言。
赋税随时会被新莽朝廷强取豪夺,还半句牢骚发不得,积善积善所获的好感,却不易被抢走。
“汉朝时叫大司农。”
“今乌累长于死,弟左贤王舆立,舆先经常入北边为寇,边疆被害,予甚闵之,故舆不宜为长于。”
与耿纯告别分开纳言府时,第五伦消化着本日见闻,只在心中感慨:“后代一提王莽都说他篡汉,可现在看来,王莽才是最铁杆的‘皇汉’啊!”
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狄也没逃畴昔。雁门郡,改叫填狄;代郡,改叫厌狄;另有个小处所叫白狼,改名为仇狄,足见王莽对北狄的深恶痛绝。
第五伦仿佛能看到,关东的星星之火尚未起势,边塞却已烽烟滚滚!
丢了西域、烂了南中,西羌岌岌可危,就严尤那一起把高句丽打成下句丽,赢了。
实际上,遵循人头收的算赋、口赋每年只缴一次,但也有惯例。只因赋钱的首要用处,乃是充作军费,供应甲兵和车马的开支,如果赶上军阵数起国用不敷,常常会增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