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满不在乎的笑道:“子明公号称‘石贤人’,不料有此陈腐之见。大丈夫为国运营,何惜其身?倘能使国富民强,纵万死又何辞焉?何如汲汲乎明哲保身?又秦二世而言,是胡亥、赵高辈自乱法度,商君何罪?”
便有司马梦求留下缠金,世人告别回府。
吴安国和曹友闻本不晓得坐在我身边的人是谁,一听竟然是王雱,无不一怔,赶紧说很多客气话,又细细打量王雱一番,方各自坐了。司马梦求低声向李一侠说些甚么,李一侠不住的点头,又偷偷朝这边看,又偶尔看了看秦观几眼。显是司马梦求正把一些事情奉告李一侠。
待到鱼雁儿一支舞结束,李一侠便上来对我说道:“子明公,天气已晚,须当回庄,只恐另有些事待子明公作主。”
“告白单?”我有点目瞪口呆了,真够有创意的。我却不晓得这类手腕,并非始自本日。
此时早有仆人把坐位茶水摆好,仍然是楚云儿坐了主位,我们在客位一一坐好,司马梦求朗声道:“便请雁女人开端吧。”
李一侠坐上我的马车,待石福扬鞭以后,便冲我说道:“子明公,本日之事,有欠考虑。”
我见话题引到这上面了,便用心相问:“既如此,王世兄可知为何商君在魏不能行其变法,在秦而能胜利?又吴起之智虑谋断皆不在商君之下,何如商君在秦则能胜利而吴起在楚则不免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