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冠冕堂皇的话,几近要笑出来。好不轻易节制住情感,假装很动容的模样,朗声说道:“元长不必多虑,我并非是不信赖,只是这些事情若无证据,却不好让我在皇上面前陈情。”
想通这一节,我已经明白我要做的事情,倒不是求得天子的谅解,而是帮我,同时也是帮天子停歇那莫须有的“物议”。而要想停歇那所谓的“物议”,我起首要做的,是找到那“物议”的泉源。想到这里,我不由把目光移向蔡京。
章惇理了理胡子,对我说道:“下官传闻御史上了十多封奏章弹劾石相……”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的神采。我笑道:“这是御史们的职责地点,当今明天子在上,做臣子不必担忧这些流言。”
蔡京仿佛晓得我想问甚么,略为得意的说道:“门生还传闻到一件事,正要报与石相晓得。”
“请说。”我第一次发明这类爱向曲中求功名的小人本来是这么有效,不由得对他客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