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一脸惊诧,问道:“本使那里弄错了?”
“韩琦,你千万不能死!”李丁文在心中不断地念叨着,一边疾步走向门房,把名帖递给门房,说道:“门生李丁文,拜见魏国公。”
萧素倒是晓得国土之事,最能够混赖不清,当下嘲笑道:“宋使莫要混赖,辽宋之界,一贯以各山分水岭土垄为界,未曾传闻以古长城为界。若以古长城为界,我武州岂不归南朝统统了?”
萧禧却不承诺,“刘大人莫要逞苏秦之辩,天下之事,理为同一,我等设席,自是我大辽使者坐主位。”
未几时辽人也摊开一幅舆图,萧素嘲笑道:“宋使请看,这是本朝十年前舆图,当时两国疆界如此!”
赵顼这时哪故意机吃东西,不过太皇太后有赐,却也不敢推让,只得欠身说道:“谢娘娘。”勉强坐下,三口两口把桔子吃了,不料心中有事,吃得快了,一口噎住,慌得宫女们手忙脚乱,又是捶背,又是送水,好不轻易才吞了下去。
那天他垂手站立在崇政殿上,听天子说道:“朕已命秘书丞吕大忠知代州事,大忠正逢父丧,只是现在国事艰巨,朕得不已,夺情起复,卿往代州,当与大忠同心合力,断不成轻启边衅,有负朕望。”
萧禧也曾传闻过震天雷、轰隆投弹之名,这两种兵器,若真论能力,倒也不至于能摆布胜负,只是当时之人,却不免要骇于听闻,为传闻所误。加上河州之围,玛尔戬在震天雷、轰隆投弹之下,大刻苦头,这件事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吕惠卿恰是以此为借口,给*凤叙功。此时萧禧也只是闻名,而不晓得真假,不免一脸难堪,只好硬着脖子说道:“似震天雷、轰隆投弹之类,只怕多有夸大。”
萧佑丹滑头的一笑,说道:“那起码说,这个‘诚’字,有两意,贵使当然能够了解成假定,我们也无妨了解成的确。”
“卑将马上派人前去。”
萧禧内心知他用心作此夸大之语,当下也不辩白,按辔与刘忱同行,走了一会,却又忍不住出言嘲笑:“石子明、司马君实、苏子瞻,确是天赋,不过一在杭州、一在洛阳、一在岳州,却不知大宋朝廷为何如此措置天赋?如果三人在大辽,必定官居二府。”
“那数万雄师,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究竟是疑兵之计,还是实有这支军队存在?”这个题目不竭的折磨着吕大忠,刘忱去了一天了,还没有返来,固然吕大忠信赖不会有太大的不测,但负担守土之责,却不能不防个万一。
刘忱本欲决然回绝,可转念一想到这数里连营,也只能转过念来,对萧素说道:“北朝的要求,本属在理。但是既是疆界存在争议,倒也不难处理,无妨请萧枢使来代州,本使将会同代州守吏,一同勘察疆界。”
雁门山以南,西径寨。
刘忱不亢不卑的回道:“有劳贵使远迎。”
这些军士何曾晓得大宋的精锐军队、禁军上军当中的捧日军是多么军容?他们一贯只晓得禁军上军诸军,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兵士,这位刘大人从京师来,既然说捧日军刁悍,内心不免就信了七分。固然说既便捧日军再刁悍,也远在千里以外,若真有不测,也没法救他们,但是士气却也不由为之一振。
这兵士声音固然不大,却也是满帐皆可闻声。萧素等人只顾漫天要价,想当然的觉得凡山都有土垄,却不料黄嵬山恰好没有,这时被这个兵士揭露,不免非常难堪。幸亏萧素很有急智,他不待刘忱说话,便抢先说道:“咳!本官方才一时语误,确是以分水岭为界,也确有没有土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