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猎奇特的,毕竟这么大的府上,后辈里连个男丁都没的,听那管家说,此次是要认下两个孙子,怀国公年纪也大了。再不操心这香火,指不定就断在这了,总归是一门子的血脉,人家都不在乎,我们又担忧个甚么。”
此时离戌时另有一刻钟时候,等来宾齐至后,便可筹办开堂祭祖,需引世人前去观礼,礼成再宴客。
“诸位久等了!”卢中植朗声笑道,遗玉搀着他大步走进厅里,却要谨慎地看着脚下的路。只因下午试了半天赋换上的衣裳,是她从没穿过的款式,衣摆有些疲塌,一不留意便会踩个狗啃屎。
吉时将至,在卢荣远的提示下,卢老爷子大大享用了一把世人羡慕的目光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半,出声领着世人朝祠堂地点的院落走去。
像掐小鸡子似的悄悄松松被架起来的遗玉,两条腿悬在半空中,止住惊叫,风雅地承认道:
因卢智和遗玉眼下风头正劲,一个在魏王夜宴中独见圣颜,一个是五院艺比时出色地赢下两场,在这些喜好望风和闲事八卦的官吏眼中,本日这场“认亲宴”一下子便从不得不来,变成了来的值得!
卢中植和工部尚书是有旧友,卢家的祠堂是工部亲身来人来盯修的,从挂着灯笼的高高门楣下入内,两进的小院内里非常寂静,门路两边种着常青树木,在夜色里,显得清冷非常。
杜若瑾见到她眼中厉色流过,心下了然,有些感慨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太钻牛角尖为好,身在士族,却不必然就要同那些豪门后辈对峙,有些人。你倒着看,天然是讨厌,可正着看,许是会变成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