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向她,语气半点不似刚才同卢智说话时的和软,“那位操琴的可不是客人,各位如果要品茶,等申时再来吧。”
“玉梳,你到门口去迎着,再有国子学的孩子们上门,就让他们出去,在楼下喝杯茶,我会一一见过的。”
“啊?”程小凤苦叫一声,走在最前面的杜荷却俄然低声道:
“那你们就出去吧,手脚放轻些。我们夫人操琴时,是最忌人打搅的。”
他们身上皆穿戴国子监的常服,这侍女却仍这么问,明显在他们之前,还没有人寻到过此处,那位夫人必定是这里的常客,如果贸冒然就将来意申明,一定能得见,还是先出来再说。
“有事吗?”
四人温馨下来,听着楼中袅袅又带些哀伤的琴音,暗自猜想着这奥秘夫人的来源。
还是卢智反应快。拱手一礼后,温声问道:“我等路过,听得琴音,又闻茶香,寻至此处,这里既挂着茶社的招牌,莫非不待客吗?”
侍女轻松地将门阖上落栓,转过身看着一脸生硬的四人,拍了鼓掌上并不存在的脏污,嘴角一咧:
程小凤两眼在那模样娟秀的丫环脸上扫过,哼了一声,道:“下午迎客?那边面操琴的那位是如何回事?”
遗玉见她神采就晓得有门儿,神采微屈,软声道:“这位姐姐,我腿都走的酸了,你就让我们出来歇一歇,好不好?”
三人转头。便见远处缓缓走来一名中年男人,邻近时先是防备地看了他们一眼,肯定不是熟人后,便冲他们嘿嘿笑了一声,走到茶社劈面的后院门外,趴在门上冲着门缝看了一小会儿,裹紧了怀中的东西,蹑手蹑脚地排闼闪了出来,门在四人面前关上前,他们皆清楚地闻声了“咯”地一下酒嗝儿声。
遗玉虽不如程小凤的冲动,可也是欢畅,和卢智杜荷一同,走到这间奇特地建在巷中、明白日还掩着门的茶社门口,打量了四周后,笑容顿时一收,皱眉道:
那名唤玉梳的侍女有些警告地扫了四人一眼,便下了楼去,卢智上前一步,对着帘后之人道:
卢智的面貌本就是上乘,提及话来又温文有礼,对女人家的很有杀伤力,这侍女被他当真盯着,话音落下后,神采便有些发红,腔调也和软了一些:
侍女单独上了二楼后,程小凤斜了卢智一眼,“人都走了,还笑甚么笑。”
“不对,另有这酒客暗度处一句无解。”
侍女懒得理睬他们,伸手就去关门。劈面两人赶紧伸过来禁止,只是刚探进门内,就听“啪啪”两记打手声,伴着哀嚎声响起,两只爪子被大力精确地打落。
这回可没刚才待卢智他们的客气劲儿,那两个本来交运在街头跟上四人的算学院门生,虽怒,却仍不忘这是礼艺比试,保持着风采道:
“夫人,就是这四位要见您。”
这巷尾处是堵死的路口,一侧茶社,茶社劈面看起来是一间宅子的后门,底子就没有甚么酒客,也闻不到酒味。
“这位公子不知,我们这念平茶社。是下午才申时才开门待客的。”
“从速找,既然让我们在这街上遇见了,跟着他们必定能找到处所。”
“咦?人呢,就是在这巷子内里不见的啊。”
将四人安设在安排清雅的一楼中,侍女对卢智道:
“嘘,听!有琴音。”
因他按着门,侍女也不好强关,便面露难堪之色。
遗玉伸谢以后,便拉着有些不甘心的程小凤,跟在卢智前面走了出来,同普通的茶社分歧,这茶社进门竟是座院子,东边见一小楼,四人刚踏进门内,没走几步,就听门外的巷子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