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昨夜的一场雨,将天空洗成淡蓝,比前日更冷了些许,遗玉练箭以后,回到屋中,换上备用的夏季常服,到书房去将本日画艺比试要用到的东西又盘点了一遍,让平彤清算好装进书袋中。
遗玉小半个时候前还同李泰一起在院中练箭,这会儿进屋便见到换了一身衣裳的他。正披垂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书桌前面写东西,闻声门帘响动,便道:
对这类一时还没法节制、时不时便跑出来溜上一圈的悸动,遗玉深感有力。
她扭头扫了一眼书房,走向软榻,哈腰捡起落在地毯上的广大布巾,上面沾着的些许湿气申明它刚才只是被人简朴地“蹭”了一下罢了。
阿生掀帘走出去,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脑中有根弦被绷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辩白,身后帘子落下的声音,便让书桌后的两人一齐昂首看向他,阿生挤了下眼睛,再看去,仿佛刚才那股调和之感,不过是他目炫罢了。
遗玉非常放心肠挥手让她去了,平彤战役卉两姐妹虽奉侍在她身边,她却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阿生偶然会找她们问本身的事,她都清楚。平卉这丫环,虽不如平彤能说会道,可性子却要纯一些也直溜一些,说不会讲,那就真是李泰问了也不会讲的。
温馨的书房中,只要偶尔的布料摩擦声,红木雕花书桌后,身着鸦青色长袍的俊美青年正伏案誊写,披垂在肩背的黑发带着昏黄的湿气,他的身侧,立着一名木簪单髻身材娇小的白净少女,正持着一条牙红色的布巾细心捧起他一缕长发悄悄擦着,似有看不见的柔嫩气味在他们身周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