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坐上秘宅的马车后,总算是有了独处的时候,她从挎在肩上的布袋内里取出被她藏了一天的红木盒子。
“哈哈!”程小虎低头只顾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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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车上卢智扣问起她袋子里的东西,她强作平静答是装点心的盒子,才没有露馅,卢智不但愿她同李泰过分靠近,如果被他晓得李泰几次匿名赠东西给她,还不定会如何想。
李泰是赠她药膏和册本的人――固然只是有限的信息,且那字条上的笔迹也不是他的,但遗玉稍一细想,便能必定,就是他!
车外的雨声沙沙作响,似是滴落在她心间。车轮转动的辘轳声,几近同她的心跳合拍,遗玉握着鹿皮指套的手指一紧,迟缓地移到胸口处,感受那边已经被雨水洗刷地透明的陌生情感――是喜好。
遗玉将两手藏在披风里,迈步朝本身的屋子走去,平卉将帘子打起,她看着脚下的门槛,两步踏进屋里,便被劈面而来的暖气薰了一下,一手正要去解披风,昂首却瞥见坐在厅中、正捧着茶盏望向她的人,乌亮的瞳子顿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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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门帘便被打起,卢智和程小虎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屋里奉侍的丫环们赶紧迎上去,接过他们脱下的带着湿气的披风。
“去了那里?”李泰高低扫了一眼遗玉,将她披风里套着过大的衣衫看了个清楚,忍住皱眉的打动,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