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说我要再醮的?”卢氏一字一句咬着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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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娘才不悲伤,这两个闹心的走了,只余你一个乖宝,娘还轻松很多那。”
未等遗玉答话,卢氏就端着火盆从灶房走了出来,瞥见牛氏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如何这会儿过来,再晚些可赶上吃午餐,家中母鸡刚好下蛋,倒是晓得你要来蹭饭罢。”
卢俊却不顾这哀痛氛围,哈哈一笑,一把将遗玉捞到身边,抬手举在空中,逗她道:“小玉莫不是也要哭鼻子罢,来给二哥哭一个,哥可好久未见过你掉金豆子啦!”
卢氏在饭桌上不免又一次交代两兄弟一些重视事项,这些话比来三天兄妹三人都没少听,但却没一人对此表示过不耐之态,卢智更是常常正襟端坐,如临圣谕地聆听卢氏的唠叨。
遗玉点头正色道:“只要大哥早日归家,一起顺风,小玉不要甚么。”
两人这番打闹让那头的两母子哀伤的表情被冲散很多,卢智乃至另有了说些风凉话的表情。
她前后揣摩了一整夜,从那了了几句闲谈中大抵清算出了一条较为清楚的思路:卢氏的夫君是京都长安人士,因着一女子同其私生子,对嫡宗子卢智下了杀手,遂卢氏怀着身孕带了两个儿子逃到外埠,杜口不谈当年之事。
仲春气候仍然酷寒,卢氏进门就去弄了火盆,遗玉坐在席子上回想着刚才那些妇人脸上的神采,想要揣摩出些道道,这时,一小我却急仓促地进了卢家小院直直步入门扉未掩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