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伸出一手让他先停下,“我有些懂了,长孙娴与其说是针对我,不如说是针对你,针对这国子监中、这长安城中,百姓出身成心宦途的学子。”
遗玉一手扶着额头,有力地对他挥挥小手,“我没事...”
她身处长安,因卢智和李泰的干系,已经算是被卷入了党派相争的边沿以内,上辈子的认知,让她这未涉朝堂的女人家。能比凡人看的清楚些。
她不过是俄然悔怨起来,本身早上艺比时候的高风亮节,生生把到手的一块木刻让给了别人!
遗玉顿觉脑中有些发蒙,她可没忘了,入国子监最后的动力和目标是甚么,不就是为了“女官”二字。
卢智食指蹭了一下下巴,恍惚不清道:“传闻――当然这事我也不大必定,传闻在国子监五院艺比,拿了三块木刻的,在科举中,能够直入殿试。”
卢智点头一笑,而前面庞俄然转为庄严,道:“高门之间相互暗斗,老牌士族又要打压新兴士族,那些有苗子的常常会胎死腹中,这家世之争,是利了那些权贵。可却倒霉百姓百姓,因此我们――”
遗玉神采很严厉地看着劈面的卢智。从两边半透明的车窗打出去的亮光,将他脸上长久的难堪之色照了个清楚。
这里的女官,可不是指的宫中那些宫女出身的女官,而是堂堂正正国子监念出来的!每年,在国子监岁考和毕业考上成绩出众的,便有机遇被祭酒和五名博士院长保举到圣前,御旨亲封为女官,为了同宫女出身辨别,亦被称为――女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