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门,一起朝卢智所居的乾院走去,半道上就遇见一样找来的哥俩,筹议以后决定还是到国子监里的甘味居去吃完饭。
卢智笑着走到这个少年的跟前,伸手将红玉递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莫要再随便给人。”这块玉据他估测,起码也能值个千两银子,难怪令人起了贪念。
刘掌柜面色一变,在世人的谛视下缓缓从怀里取出一块玉来,见到卢智伸脱手,想了想便将玉放在他手心上。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你的玉?你也不让大师伙看看,我像是会骗你东西的人么。”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身后一阵动乱,回身就见刚走畴昔不远的聚德楼门外,两个店小二正架着一个清癯的少年出来。
“啊,不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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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骗子呢,疯子。”中年男人堪堪躲了畴昔,对着少年呸了一口,抬腿就要走,却不想被蓦地窜起的少年一下从背后扑倒,双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抓。
同时又有十几个路人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看着两人在“拔河”,不大一会儿就有四五个巡街的从路口跑了过来,围观的人很自发地让开一条路,巡街人上前姑息要扭打在一起的两小我拉开。
“啪!”大夫一手拍在结案上,“不信赖就罢,你们给老夫出去!”
在卢俊的激烈要求下,一头斑白的大夫又在遗玉肩上按了几按,再次道,“没事了,静养便可...小兄弟。这小女人真无大碍,你就信老夫吧。”
不消半晌,地上已经四仰八叉地跌了一片,卢俊又回身一把抓住一旁方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长孙止,神采有些狰狞,前次是因为他醉酒误事,害的自家小妹差点去了半条命,此次他就在这站着,如何还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见遗玉醒过来,一向守在中间的陈曲忙去扶着她起来,又倒了杯茶水递到她跟前,“蜜斯喝口水吧。”
卢智回身正对上她小脸上奇特的神采,忙问:“如何了,又疼了?”
卢智和遗玉相视一眼,一同回身朝那边走去,倒不是生了甚么侠义心肠,卢智是看那少年眼熟,遗玉则是认出了那中年男人。
卢智哼笑一声,看着神采有些发红的卢俊道:“你二哥精着呢,这不是不要钱么,不吃白不吃。”
世人转头看去,几个巡街的见到卢智那身衣裳,面色都稍缓,阿谁为首的更是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卢智接了方剂谢过,又支了二两银子在桌上,他们才分开了医馆。
“还给我!”重新颠仆在地的少年抱住男人的腿嘶声喊到,男人气急废弛地甩着腿去推搡少年,两人对峙不下。
一旁遗玉挤出一个有些虚虚地笑容。“大夫,我这会儿的确没了刚才那般痛了。”
这阁房里有面妆台,陈曲趁遗玉睡觉那会儿已经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摆放规整,这会儿又在她的巧手辫挽下,遗玉那头黑亮的长发很快就有了模样。
卢智走进医馆,正见着大夫拍桌子这幕,迷惑地上前问了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儿,扭头瞪了卢俊一眼,后对着气呼呼的大夫道:“大夫,舍弟也是一时情急,还瞥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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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再答复,卢智便站直了身子,朝刚才卢俊他们分开的方向快步追去。
看了看内里的天气,已颠末端酉时,遂对陈曲道:“饿么,我们去找大哥他们用饭。”
刘掌柜皱着眉头对那为首的巡街人道:“你们看看,这不是个疯子么,我底子就不认得他,甚么一仔二仔的,我十足不熟谙。”
遗玉向来记性好,凡是见过的、说过话的普通都不会忘,刚才瞥见这男人就认出来,他是东都会市那家名叫沁宝斋的珠宝铺子的掌柜,仿佛是姓刘,当初她和卢氏在沁宝斋看金饰,对方态度非常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