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睡了吗?”
遗玉一下子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磕磕巴巴地问道:“见、见着谁了?”
遗玉必定是想持续听下去的,但是她又惊骇再惹卢氏悲伤,不由踌躇道,“娘如果内心难受,还是别讲了,归正我已是清楚了大半。”
卢氏眼中闪过一丝脆弱,“我见到你爹了,就在马车上那会儿,固然只是一眼,但我认得那就是你爹。”毕竟是伉俪一场,又曾经那般恩爱过,就算时候磨去了那份豪情,却没法消去影象中的酸甜苦辣。
“娘,您表情好些没?”
“娘。”遗玉又叫,她再应,如此几次,卢氏脸上垂垂有了笑容,伸出食指在遗玉擦净的额头上点了点。
遗玉又抽抽搭搭了半天,方才发明就剩本身一个在哭了,接过卢氏递来的帕子狠狠拧了把鼻涕,断断续续道,“娘...娘不哭了也不...也不知会我一声。”
但是实际却再次打击了卢氏――她的丈夫呆在丽娘的院子里,任怀着身孕的她在院外跪了整晚,连她一面都不见。卢氏心冷之余,便生了救出儿子再拜别的心机。
卢氏差点被她逗乐了,抽回帕子直接跃过她下了床,就着屋内面盆洗了几把脸,再将帕子拧净,回到床边悄悄擦拭着遗玉的小花脸。
遗玉见卢氏此时神采温和,半点也没了之前的郁气,心中一喜,笑着回道,“娘只悲伤这一次,此后再有烦苦衷没人讲,都说给我听可好?”
“但是看娘丢了次脸,竟在你面前哭成那样。”
得了安王这句话,卢智总算被留了一命,但是紧接着却被他爹关进了祠堂里,又命了下人紧紧把守,三日不得让他饮水食饭。
“嗯。”
“......”
“小时他如何会记事,只因为他老是喊着要爹,你大哥又对当时事情印象太深,以是便背着我同他讲了好些当年的事情,等我发明的时候已经晚了...”
“娘,您说你们瞒了我这么些年,是不是挺累的啊?”
灯火透明的后院,见到卢智晕倒后,卢氏哭喊着摆脱开拉扯她的下人,将倒在地上的卢智谨慎搂在怀里,昂首去求她丈夫饶了儿子,却只获得对方冰冷的眼神,和一把横在他们母子面前的利剑。
卢氏低低应了一声,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玉儿,那日在珠宝铺子里遇见的妇人,就是丽娘,固然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可她那模样,我倒是半点也认不错的。”
“娘。”遗玉的嗓子早就干的冒烟,这会儿喊出声音哑哑地跟只初生的小猫似的,惹得卢氏心下一片柔嫩,悄悄应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