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何少知又出来做和事老,“眼看就要入夜了,这鬼处所各处是毒虫蛇蚁,气味又不好,不能夜宿,我们还是想想今晚睡哪吧。”
姚一笛没有理睬她,拎着剥洗洁净的白鱼,在火堆旁坐下,用削好的树枝穿起鱼架在火堆上,悄悄翻动,行动纯熟之极。
“你、你另有点人道么,一笛也在林里不见了,你就不担忧”沈剑堂心中抱歉,先前过沼地,李泰暗留下他,便是存着让他关照人的意义,他可好,那么大小我在跟前,他也能看丢了。
“咕咕——咕咕——”
翻掌沉气丹田,李泰腔调淡淡地说出两字。
“你怕虫子吗?”姚一笙踱步到马下,抬头望着遗玉,问道。
这般邀功的,还真少见,遗玉舔舔干涩的嘴唇,衡量了一番当前境遇,不再假装无知少女,非常沉着地问道:
“唔——”
“该死”沈剑堂屏息在这雾林中寻了一刻钟,直到瘴气浓的他呼吸开端困难,方才狠咒了一声,回身寻着路,朝林外疾走去。
“怎、如何样?”沈剑堂看他单独返来,心知无果,还是强憋出一句问话。
要过沼地,需十二分的谨慎才不至足陷泥潭,灰绿的坑洼中“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一个不谨慎没踩到实地,想要挣扎,只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