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
“唉，多标致的衣裳啊，真想要，但是，若前面再出了好东西如何办，张管事，你也帮我出出主张呀？”模样姣美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子上揭示的裙裳，一会儿感喟一会儿点头的。
话音一落，台下便响起一片笑声和应和声，长孙顺德拍了一下案头，大声道：“鹿儿，老夫不要心狐女人，就想带你出楼去吃顿宵夜，但是行得通啊？”
程小凤听了她这话，立即安生下来，赔了个笑容，便老诚恳实地坐着不动了。
“......哦、哦。”如果她没记错，之前在楼下，那管事明显说了，今晚不接待生客，程小凤进不来，他就能出去了。
易容成中年人的阿生直了直背脊，偷偷翻了个白眼，眼瞅着场上的代价叫的差未几了，开口加价。
再说，绕了一圈没在二楼找到人，遗玉正要同杜若瑾上三楼时，却闻一阵骚动从上面传来，抬眼便见楼梯上头飞蹿下一道人影，在路过她时，不由分辩地扯住她的衣袖，拉着她便朝楼下疾走，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大喊：
“明珠谢过殿下，说实话，我之前真没想到您是这么好的人，带我出来玩儿，又送东西给我，您放心，本日让你破钞，如果今后再听到别人说您好话，我一准儿跟他没完。”
来人倒是在楼内里禁止过她的中年管事，程小凤被他逮了个措手不及，低呼一声，仓猝间，一掌就朝他胸口拍去，乃至用上了内力，何如这管事也是个练家子，只是朝后退了两步，便又去擒她，被一掌拍的生疼的他，同时不忘怒喊一声：
暗淡的大厅，几近统统客人的目光，都在那套衣裳上，当然，也有例外的。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毫无前兆地从她喉咙里跑出来，余光中，肩膀上的那只大手，让她差点吓跑了魂儿。
“我们主子出价，三千两。”
没有任何禁止地爬上了二楼，隔断了楼下的声音，面前又重新亮堂起来，东西两边长廊上，十数间屋门紧闭，安温馨静的，不见半道人影，遗玉站在楼梯口，游移了一下，便向右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楼下就是灭了灯也热烈，可楼上明显挂着灯笼，却让她有些阴沉之感，且越往里走，这类感受越强，仿佛随时都有能够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来，搭在她肩膀上一样――
“我们出去前，但是说好了的，你如果乱跑，我就让卢耀把你敲晕再送回程府去。”
那名唤幽鹿的少女，面庞顷刻变红，有些羞怯地娇嗔道：“那得等下回了。”
杜若瑾的目光逗留在她束发后，整张暴露的白净小脸上，正考虑着是否要做做为人师表的模样怒斥她跑到这风月场合的不当行动，听了她的话，神情有些难堪，道：
少年顿时喜上眉梢，冲他咧嘴笑了笑，暴露一颗小虎牙，道：
“诸位客人，这件衣裳......”
“这位客人，我在楼外就同您说过吧，魁星楼本日不待外客，你是如何混出去的！”
程小凤暗道一声不利，扭头却见那两名壮汉挥动着利剑朝本身劈来，既惊又怒下，想要去抽腰间的鞭子，却摸了个空，一咬牙，用力拍开了挡路的中年人，当机立断朝着楼下跑去。
杜若瑾高低扫了她三遍，方才惊奇道：“你如何在这儿？”
这以“价高者得”为标准的易卖会，遗玉不是头一次传闻，但这么大的场合，倒是头一次见得。收场第一件东西，便是六件一套，外头罕见卖的珍珠金饰，不到半盏茶的时候，这套东西就被一宝贵夫人以九百两的代价拿下，东西当场便被送到她那桌去，换了几张银票，恰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