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传染,刚才还多少有些严峻的她,一下子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谢偃拍了拍桌子,让世人静下,但是李泰却没有再持续问下去,在一片幸运的目光中,负手分开了教舍。
在一片逢迎声中,李泰的唇角悄悄勾动,为的倒是面前这小女人,偷偷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的调皮之举,前日在秘宅被她一脸担忧地摸索后颈时,心头那股浮动之感再次升起,忍住伸手去碰触她的打动,堪堪收回视野。
遗玉稍稍思考,而后两眼一亮,似有所悟地坐了下去。
“然,”遗玉环顾了一圈四周仍面带苍茫的门生,“诸位皆知,殿下遴选我们,乃是去编撰册本,修书最重松散之态,过程中天然会碰到各种至今无解之谜,就像是刚才那北冥一问,莫非――就因为我们无从得知,便要如高公子这般,胡乱猜想,而后补足吗?”
李泰侧视着这个态度恭谨却犹带倨傲的少年,在统统人都竖耳聆听时,开口道:
“天然是无解的。”
高子健嘴里发苦,想要借急智答题,可边上站着这么一尊似是冒着寒气儿的大神,平常的机警却如何也使不上来。
李泰脚步一顿,扭头盯了遗玉两眼,本来感觉没需求解释的他,却在瞥见她眼中的对峙时,心机微动,改了主张。
屋里的人在佩服高子健的胆量同时,对李泰此举在心中也多少有些微词,不敢站起来抱打不平的,是绝大多数,当然,也有例外――
两人这呼吸不到的互动,却尽数落入了单手撑头看热烈的卢智眼中。
“你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