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重拍了几下榻面,倦意减退,他便传了人觐见。
有那么一会儿,屋里只剩下喉头涌动的咽酒声,而后桌上的另一只杯子也被拿起,房乔劈面之人,一口饮尽以后,语气俄然变得难过起来:
那人笑了两声,叹道:“说谋论算我不及你,可对皇上的体味。你倒是不及我了。你可知,皇上现在等的,便是有人跳出来,主动提起这件事――此事无需多论,就这么定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如果介时同卢老爷子打起了嘴官司,该当如何证明为好。”
半夜。书房当中,两人对坐,案有美酒,却无人贪酒。
劈面那人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倒是重新放在了桌上。声音有些峻厉:“若不是,那你便好好想想如何和国公府解怨,如果,那便尽早去把人给领返来。”
程小凤被她一番话说的放心很多,便又有了笑容,“说的对,我就是冲着那巡游的名额去的。”
长安城 房府
“当年的事,算来我也有任务,若非是我发起你去行那细作之事,你又怎会......”
房乔点头,“那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当年安王俄然势起,势不成挡,若无人愿前去内应,莫非任由他那等暴狞无德之人承了大位,祸害百姓,毁了先帝辛苦建立的基业?”说到这儿,他苦笑起来,“只可惜。我终是犯了胡涂,害的妻儿离家,现在相见却不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