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了吗?”李泰喝一口温热适口的蛋花粥,昂首问她。
有言道,在水没说沉,在林莫言虎,这话现在看来是有事理的,沈剑堂话音弗落,世人便闻见这山道间响起一声浑厚的叫声:
“我又不是做好事,只是我家少爷吃不惯你们这儿的饭菜口味,我想借了厨房来做些能够捎带的,你就当行个便利嘛。”遗玉说着话,从腰上摘下一只小袋,在手内心倒了七八粒黄橙橙的金豆子,递了畴昔。
“你怕蛇?”
“啊唔――”
“多做了两张,路上带着吃,外头街上的干粮,忒硌嘴。”
蹭了蹭鼻尖的汗珠,遗玉把锅里最后一张烙饼揭了出来,放在案板上凉着,又去灶火边搅了搅那一锅蛋花粥,转头筹办去切饼,几乎被身后正动手撕饼吃的贼吓地叫出声。
“肮脏鬼,你就这么点出息,吓个小女人,很对劲?”骑马走在最前头的姚一笙转头冷嘲了沈剑堂一句。
好大一只老虎
“收甚么啦,你就是美意借我厨房用。”遗玉笑吟吟地将金豆子搁在他伸出的手掌上。
大蟒山,这剑南道西的群山甚多,多是重名的山群,叫大蟒山的少说有三五座,几人中只要何少知清楚通往山口的路,在山脚盘桓了一阵,方才寻到那条通路。
“用饭。”遗玉清清嗓子,正色道。
二楼转角是个天井,能够瞥见楼下街上动静,遗玉在那边寻着仿佛从早到晚都坐在那边看客的老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