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香也是一脸利诱地点头,遗玉暗自暗笑后,答道:“娘记得我们初来那天在前厅时候端茶的丫环么,模样好点的就是他姐姐。”
可这会儿她兑的这一小瓶子水,却不是为了院子里那些薄荷。
卢氏去里屋取了二百个钱出来交给李乐后,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猎奇地问道:“但是另有甚么事?”
她松开这荷囊口的绳结,两指探了出来,捏出一块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层层揭开以后,鲜明暴露一对雕镂精美的双鱼青玉佩环来。
可如果多挤几滴出来,或是一日以内再扎第二个口儿,那新扎的口儿上留个小印子,还会疼上半天。
卢氏却没想到这层,她也看了明天那几个男人挨了打的模样,晓得他们明天必是不能上工,昨日就没干成活,现下正愁着田里有些活未干完,现在李乐来问,一面又想请了帮手,一面又不想沾人家这光,垂眼想了半晌,便对他道,“那就费事了,需得借上两小我帮衬两日,只是人为我倒是要付的。”
************
午餐吃完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有几个农工来敲了门,卢氏两人便清算了东西带他们下地去了。
遗玉将瓶子都重新收好,才回卧房翻开了床边的彩绘立柜,在内里翻了半天,抽出一件本身夏季穿的衣裳,将衣裳里袖口处藏着的深色荷囊取出。
遗玉也不挑破,只笑着应了,“许是的呢。”
说来也奇特,遗玉三年前就发明,这针扎的小口如果只挤出一两滴血来便会本身凝固了,将上面余的针尖大的一点红迹抹去,竟连个伤口都不见,过上半会儿连痛感都会消了。
李乐脸上略带了体贴,问:“我爹传闻你们雇的农工在徐府挨了打,便使我来问问,但是会迟误了田里事情?我们院里也有些农工,倒是闲着的,如果用的上,下午就叫他们跟你们下地。”
第二日一早,卢氏和刘香香下地去没多久就又返来了,两人脸上皆是挂着苦笑,卢氏坐下后迎上遗玉满脸的迷惑,开口道:
卢氏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报歉弄地摸不着脑筋,转头就问两人,“这孩子甚么意义,我们甚么时候见过她姐姐了。”
两边都咬定是对方的错,争论之下也不晓得谁先动了手,徐府到底势大,七八个身强体壮的仆人将那些农夫围了起来一顿痛揍,才有卢氏和刘香香瞥见的一幕。
说来那些农夫也不幸,被人骗了钱不说,还糟蹋了一批树苗,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想当初她们一家但是存了整整三年才给卢智攒够了二十几两银子的川资。
她净手以后,才拔下别的一个小瓷瓶口上的塞子,倒了一根尖细的绣花针出来,悄悄刺破了左手食指尖,挤出一颗殷红血珠滴进了装水的瓷瓶内里,又把针尖伸出来沾了沾,才拧上瓶塞,悄悄晃匀。
“早上我俩去了地里,常日早到的雇农本日没一个去的,因剩下的活儿都是男人干的动的,我俩便返来了,走到别院门口就见着劈面街上打斗的,细心看了几眼,才发明被那一群仆人围在中间打的三个男人恰是我们雇的人,但我香香到底是女子,怎好上前拦架,只能问了一旁看热烈的......”
那徐家老爷一传闻他们的来意,仅派了管家出来奉告那些农夫,说是他们把地给种坏了,以是他既不会退地也不会赔钱。
遗玉听完卢氏报告,断言道:“那必定是徐家的用心吭他们了,自家的地是甚么模样都不晓得么,怕是晓得种不出来东西这才便宜卖给了别人。”那块地在山麓上面,又离河水很近,徐家也是多运营田产的,如何会好端端把地卖给了别人,想想就晓得有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