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我们毕竟是去求人家的,打搅了人家歇息,到底不好――算了,还是听我的,我们先归去吧。”那少妇遂要拉着自家嫂子往回走。
遗玉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淡淡地开口,“我这不是给你找个物证么,等下巡街的来了,恰好拿你当强盗抓了去......”说到这里,她便低头掩唇轻笑了起来。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三姑,遗玉面庞刹时变得古怪起来,不大一会儿工夫,卢家院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烈的人。
“这是欺负人那!卢家欺负人了啊!把我们这些做活的都要往死里逼了,说遣了就遣了,本身得了几千两的银子,就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了!我们勤勤奋恳跟着你们家做了那么久苦工,没日没夜的,现在你们谋了功德,就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啊!呜呜......”
这下姑嫂两人脸上都变了色彩,不过一个是惧的,一个则是气的。三姑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遗玉,深吸了几口气,竟是面庞扭曲,一屁股坐倒在空中上,一边双手拍打着大腿,一边哇哇哭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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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遗玉那句带着浓浓讽刺的叮咛出口,丫环小满只是微微一呆后,便用力儿应了一声,朝后院的厨房跑去,就在那对姑嫂愣神的当儿,小丫头就又捧着一把沉甸甸的菜刀跑了出来。
“我要找卢二娘!你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遗玉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朝那对姑嫂比划了一下,“递给她们。”
被她这么一拉,那人堪堪停了下来,回过甚来,便见一张略显夺目的椭圆脸盘,“早甚么!昨个夜里得了动静我就说要畴昔,你偏说晚了拦着,现下我们夙起了,你又怕打搅了人家。”
那丫环这才细心看了门前说话之人几眼,而后皱起眉头道,“我们夫人还在睡觉那,你待会儿再来吧。”说完便要将门掩上,却被那妇人快了一步闪进门内,她身后的少妇咬咬牙也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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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们要去求她家的?好歹也帮着她们做了大半年的工,说断了我们的赤爪就断了,这让我们还如何赢利?”那夺目模样的妇人越说神采越丢脸,反手拉住少妇的手臂,“走,就算不卖了也不能便宜了她们,没了赤爪那糖葫芦我们是制不成,她们本来就富,现下又得了那么一大笔的银子,好歹也要分上我们一笔斥逐费!”
那三姑这会儿方才反应过来遗玉是在玩弄本身,侧身避开小满,冲着遗玉嘲笑一声,道:“好个嘴厉的丫头,你这是甚么意义?”
就这么喊了四五回,方模糊闻声人的脚步声,没等她再把巴掌落下,大门便被人从内里翻开。
卢氏也在几天前停止了持续供应山查给那些零卖糖葫芦的农妇,并且每人给发了五两银子作为抚恤。
一个面庞圆圆、丫环模样的小女人正一面打着哈欠,一面问向来人,“做甚么呀,这么大早就来扰人平静。”
跟着几声鸡鸣,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从甜睡中渐醒的龙泉镇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凌晨,乳红色的晨雾尚未散尽,镇西的一处冷巷子里,低低的人语声垂垂响起。
遗玉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大早上的被人从清梦中吵醒可不是甚么让人欢畅的事情,她昨个早晨算了一大笔帐,直到深夜才睡下,这会儿恰是就寝不敷的时候,想要压下起床气,可没那么轻易。
“大嫂,我们还是晚会儿再去吧,怕是人家还没醒呢。”一个二十出头农妇打扮的女子轻扯了扯走在本身身前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