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晃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别急嘛,我们有话好好说,这解药我是会给你们的――只要你们行个便利,让我上隔壁家吃顿晚餐去,过后我绝对会乖乖同你们走,不然你们就等着废了吧。”
姚晃大手一挥,“嗯,你归去吧。”
姚晃目光微怔,出声打断的她的话。“乖女儿,等爹忙完了手上的事就带你到南边去,谁也找不见我们父女。”
黑衣剑客踌躇了半晌,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耍甚么花腔,就算是手废了,我们还是能把你带归去。”
姚晃手里仍不断地在那只药匣上鼓捣,垂下的头恰好粉饰住眉间的忧色和眼中的果断。
为首阿谁黑衣人“唰”地一声拔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将另一只手伸出,露脱手心上面泛青的玄色,“姚不治,解药拿出来,然后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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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看看内里天气,的确还没暗下,因而对两人道别后,回了自家去,他们都没想到,明天这最后一顿晚餐,姚家父女终没能吃上。
遗玉记性很好,连续十几幅图辨认下来都毫无不对,姚晃看着她当真的神采,眼中闪过赞成之意,待她讲的口干舌燥之时,在另一旁听着的姚子期便会适时给她倒上一杯茶水,等这一本画册翻完,已经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时候。
姚子期轻咬着下唇,半天赋又开口,“爹,如果他们晓得了您的身份,会不会同那些外人一样,当我们是恶人?”
“解药交出来。”
“各位,这个时候找上门,有何贵干啊?”
龙泉镇外十里处,一队人马正仓促奔踏,沙土四溅,浅草折腰,马匹跑地极快,六名身穿黑衣腰胯长剑的剑客皆是面无神采,眼带厉色。
因陈曲回了自家,小满也不在,遗玉应了一声后就回身同卢氏一起去厨房帮手,卢智和卢俊从里屋走出来,同姚晃打号召后就在桌边坐下。
送走了程家姐弟。遗玉由卢智陪着直接上姚家去了,因为天气已暗,姚晃就在客堂里翻了只小盒子出来,也不避讳卢智,当下又对遗玉讲起故事。
同一时候,在姚家,父女俩坐在客堂里,姚子期一脸难色地对着正在玩弄一只药匣的姚晃道:
抿了口茶,卢智才开口,“你感觉姚先生对你讲的那些药理知识是真是假?”
“臭名昭著?”遗玉皱皱鼻子,申明显赫也就罢了,同姚晃相处了近半个月,她感觉此人虽有些小弊端,却也达不到臭名昭著这个词的标准。
姚晃一笑以后低头掩去眼中的歉意,拉着姚子期在两张相邻的椅子上坐下,遗玉端着碗筷从后院走出去,对着姚晃道:“姚叔,我娘明天多做了好几个菜,都是你和子期喜好吃的。”
姚晃嗤笑一声,“他们如何想那是他们家的事,”他抬眼瞥见姚子期丢脸的神采,从速又续上几句,“你放心,那些江湖上的传闻,如何也传不进这些个平凡人家的耳中。”
“哼,傻。哪户正凡人家会让自家的宝贝闺女学这些个东西,到时再当爹是不安美意,那可就冤枉大了,那小女人聪明的紧,只要她内心明白就行,若不是你身上――爹哪舍得把这看家本领教给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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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晃这日并没再给她讲那些“故事”而是拿了一本两指厚的画册给她看,每一页上面都两三幅丹青描图,尽是些花草植物的模样。
为首的男人皱眉对他道:“你到底想做甚么。”
遗玉思考一阵后,点头道:“大哥,那些江湖传言大多是不成信的,就算姚晃是姚不治,也一定有你所说的那么坏,与其听信讹传,不如目睹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