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非常利落道:“先生有事尽管说,这药钱我还是要付的。”她不喜好占人便宜,是以底子没想过要白拿对方的药。
(粉红90加更)
姚子期利索地包好了一小堆药包,又拿了一旁的笔墨别离写上便条夹在此中,才把那三只药匣谨慎翼翼地收了起来。
“我、我很笨,前次那么等闲就信了那人,觉得他认得我那块玉,就把东西交给了他。”姚子期苦笑着道。
卢氏起家道:“好,我带你去寻人,公子就先留在我家里等待半晌可好?”
“你也很聪明。”
“药钱就不必了,这隔壁有间空院要租,我们父子有事要在此地暂居,只是那房东不与我这外埠人,夫人帮我去说道说道,可好?”
这期间姚晃又拿那风水之说非常忽悠了卢氏一通,比及陈曲从药铺返来,她已经对姚晃的本领信了八分。
“夫人莫忧,这药材嘛,不是题目,我身上刚好就带有,只是这代价――”
遗玉在一旁托腮看着面前的少年――不,应当是少女才对,那天在聚德楼外她就发觉到了姚子期的不对,男孩子虽也有长相清秀的,却没有这般邃密,加上各种细节,本日又再见面,她能够肯定姚子期是位女人而不是公子。
“夫人,这药利用的体例我都写在上面了,宜早不宜迟,您现下就陪我上隔壁去寻人吧。”姚晃将手中羊毫放下,纸张上的墨迹吹干后递给卢氏道。
姚晃喝饱了水,神采已经不如刚才那般丢脸,这会儿又听了卢氏说会给钱,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将茶壶放在一旁。用衣袖蹭了蹭胡子上粘着的水珠,正色道:“夫人这话见外了,小期既然已经给你们包了药,那我天然不会再收你们银钱,不过――”
卢氏没听出甚么不对来,只是借机又让姚晃给自家闺女也诊了诊,可遗玉心下倒是大惊,她这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去,如果旁人来看只当是个把月前伤的,可此人却一眼就看出她是前几日受的伤,还道出她用的药好,若不是他太能瞎蒙,那必是有大本领的人。
“你爹看风水准吗?”比起姚晃的医术,她更在乎的是他另一项特长。
卢氏并没有听出姚晃话中之言。还当他是担忧这镇上药铺药材不全,便道:“您尽管说,这镇上的药铺里东西还是很齐备的。”
遗玉和卢氏睁着两双大眼,看着姚晃从怀里取出一只比巴掌大一些的精美算盘,拨来拨去,十几来回后,方昂首笑道:“夫人请看,也不算贵,总计五百七十一两五钱,这零头我就不要了,算是赔给你的。”
卢氏一愣以后,忙对一旁正在吹着热茶的姚晃道:“先生,这药材不齐可如何是好?”
“你、你这个败家子啊,你爹我辛辛苦苦攒弄的那些个玩意儿,我、我轻易么,你好得也让你爹赚个本钱吧......”
“那是天然。”
姚子期撇过甚去,低声道:“他很聪明。”
姚晃也未几言,伸手道:“好,拿笔来,我写个方剂,夫人差人去药房看看,如果不齐,我们再说。”
陈曲手上只拎了两只小包,有些为莫非:“夫人。这上面的药材,镇上两家药铺,奴婢只寻得两样。”
遗玉没想到他竟是提了这么个要求出来,卢氏如果帮他说道,那只要他出得起代价,绝对是能成事的,那两家今后不就是邻居了?
“不过夫人需得帮我个小忙。”姚晃脸上带笑,阿谁“小”字咬地极重。
见她承诺,他脸上的担忧才收了起来,摆布看了下屋子,有些游移地问道:“前次、前次阿谁与你同业的公子,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