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别探听那么多,腾出来四间上房,热水烧上,好酒好菜备楼上去。”
“咕噜噜”,当第三辆马车停靠在堆栈门外,里头的人已是见怪不怪了。
若你是头一次来客谟镇,往那摊子上一凑,谨慎会惊噎了喉咙,不说那看着便让人难以下咽,但一出锅便被一抢而空的大饼,三个摊子上少说有一个摆的是明晃晃的刀子匕首,绳索铁钩,别的便是些你见没见过,听没听过的玩意儿,不知拿来何用。
“你说,方才用哪只眼睛瞧的我?”
进了镇子,坑坑板板的土石街道非常宽广,充足马队横三排地走畴昔,门路两边嘈喧闹杂的尽是还价还价声,木板儿木桌拼起来的摊子,麻布草席搭起来的棚子,操着各式方言的贩夫和商客,也不知相互之间是否能够听懂,只比谁的嗓门儿更大些。
男人没忙着应他,朝内里走了几步,环扫一周,视野刚落在墙角的一桌,便听人叫道:
“何老板我打楼上看着,就像是您的车子,这如何地,春尾了,您又亲身出门行货去?”
“不是,”她扭脸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笑道:“我是服侍少爷的。”
背面跟着阿谁,年约二十来岁,生的剑眉星目,肩宽体长,一身红色布衣,过肩的长发随便地拿了髻在脑后,手里握着一把尺长的短剑,这像是个侠客了。
不过,就是心惊,也千万别在脸上暴露来,这小镇上多的是靠坑蒙偷扒为生的本地人,就躲在明处暗处,一双贼眼盯着,挑那易动手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