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样颓废的另有王霖,被抢去一个打火机不说,就因为插了一句话,也要去阅览室“思过”。
“甚么不成?成!”鲁鸣一个包子已经下了肚,捏起第二个包子说道。
没想到鲁鸣一上任就对他们不客气,明天指桑骂槐,臭骂一顿,说他们的稿子“闷到罐子里放沼气,拿火一点能爆炸”。明天直接下刀,把条口给断了。
骆千帆内心一颤:“鲁主任,不成……”
黄国强望着鲁鸣,语气略略放缓:“兄弟,你是主任,但老黄我比你大几岁,我喊你一句老弟不算倚老卖老吧?你说我们稿子臭得像屎我们忍了,开会的时候说一不二我老黄也算给面子吧?如何着?真拿我开刀?公安条口我跑了三年,说拿掉就拿掉了?做人不能这么绝吧?”
韩留洋、黄国强一个三十八岁,一个三十九岁,是社会消息部“二老”,他们之前是虹城日报的记者,创建虹城都会报的时候把他们俩调来都会报。调别人来算援助扶植,他们俩只能算虹城日报换个情势扫地出门。
“但是甚么?让记者拍门求人发行,亏你想得出来,记者要独立,要自在不晓得吗?”
“第三件事,葛主任,热线平台线索由你来分派,也由你卖力跟办公室谈判派采访车。”
“我前年进的报社得算老记者吧?好,那我选一个最没用的新人吧。”胡菲菲点手一指王霖,王霖眸子子差点儿瞪出来,胡菲菲的手指又从王霖滑到了中间骆千帆的身上。“就他吧,分缘最差,稿子起码,脾气最坏的一个。”
黄国强本来跑全部公安体系,大条口,消息富矿,现在拿掉了公安局不让他跑了,改跑社区。黄国强当然不对劲,在办公室闹起来,拍得桌子啪啪山响:“变天了嘿!老黄我跑了好几年的公安说拿掉就拿掉,这他娘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太岁头上动刀子,看老子好欺负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但是……”
“漏稿”是很丢人的事情,尚云峰早有不满,让邬有礼把他们换掉,重新分派条口,但是邬有礼敢拿骆千帆开刀,却不敢获咎他们俩,拖了好久终究也没下得了手。
正吵着,社会消息部的大门一开,鲁鸣排闼站在了门口:“卸磨杀驴是说我吗?”
鲁鸣说完,集会室里起码有十小我鼓掌拥戴,主如果针对打消晨会这一条。
鲁鸣把“雷锋帽”戴起来,拎着剩下的包子走了。走到门口,又回过甚来,说:“你们这帮穷鬼,有机遇最好先挣钱,谁也别希冀当记者挣钱……”
胡菲菲乐了:“鲁主任,你的意义是……我能够在他们中间挑一个构成一个采访小组对吗?”
“少废话,你也去阅览室看报纸!看三天!”
怠惰的结果是,虹城都会报连连漏稿――同城媒体虹城晚报明天一个独家明天一个深度,打得都会报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