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啊。实在不当记者也没甚么,我早想辞职做买卖,你要有兴趣,我们一起干,我爸帮我投资,先期投个十万八万没题目。”
骆千帆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啤酒,放下酒瓶说:“不成!现在辞退我我是真窝火,太便宜邬有礼!我就算赔罪报歉也要想方设法留下来。你放心吧,我明天去找尚总,先听他说甚么。”
骆千帆笑起来:“你一个娘们这么爷们,我这爷们必须更爷们!”说着抓起一瓶啤酒用力儿摇,摇得满瓶子泡沫,猛一拍瓶根柢,瓶盖崩出去打在墙上,啤酒泡沫喷出老高,溅了胡菲菲一脸一身,骆千帆就着泡沫把这瓶也干了。
骆千帆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眉目,他翻开电视闲看。虹城电视台晚间消息正播一则逝者消息,死者是一名退休的小学教员叫做费祥云,劳模,很受人恋慕,上千人送行。
“……说了,他说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留!”
莫非骆千帆要反击?
骆千帆也不客气,烧烤有些辣,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满嘴孜然。胡菲菲看着他吃,陪他喝酒,直看他吃到酒足饭饱才如有所思地问道:“哎,如果不让你当记者你会不会失落?”
社会消息部的晨会破天荒呈现了一把手总编辑尚云峰的身影。
骆千帆哈哈大笑,说你个女人,说话做事没有一点像女人的处所。
“是,气得吃不下!”
尚云峰的脸是黑的,鼻子里呼出的氛围一点就着,望着骆千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姐来陪你一醉方休。”胡菲菲把啤酒往骆千帆怀里一送:“还不快接着,累死我了。”骆千帆赶紧接住。
尚云峰45岁,原是虹城日报的副总编,都会报建立今后,就任都会报总编,很有威望。
三分钟不到,六瓶啤酒下肚。骆千帆还要开,胡菲菲不喝了:“等等等等,闲事还没说呢,说完再喝。”
“好吧,你不让我问我就不问。”骆千帆持续大口吃着羊腰子,一串接着一串吃。又拣了两串递给胡菲菲。胡菲菲不吃:“这是羊鞭,专门给你要的。”
回到家饭也不吃,往沙发上一坐生闷气。好久,他脑袋垂垂沉着下来,他晓得:恐怕虹城都会报再也待不下去了,就看临走如何清算一顿邬有礼。
“你仿佛话里有话?”
骆千帆又点头。胡菲菲望着他,见他神采冷峻,一下子感觉陌生起来。胡菲菲再次想起宋小胡子的话:“邬有礼最好别过分度,把骆驼逼急了他会悔怨的。”
尚云峰在前面走,邬有礼在前面跟着。在社会消息部里他整天装“元首”,现在成了拎包的秘书。
骆千帆吃着腰子反问道:“实在我有个题目没揣摩明白,报社里除了几个带领就你开车吧?既然你家道这么好何必当记者?挣不了多少钱,操心吃力还要看乌贼的神采?”
胡菲菲拿酒瓶去找骆千帆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小半瓶。骆千帆不甘逞强,一口气干了一瓶。
胡菲菲的到访骆千帆很不测:“胡菲菲,不归去睡觉来我这儿干吗?”
骆千帆心头一动,那稿子被他砸了键盘今后扔进了渣滓桶里,没想到胡菲菲又捡了返来。
胡菲菲把挎包拉过来,拉开拉链,取出骆千帆的那两篇稿子来。固然纸张被谨慎抚平,但皱痕还是,上面黑黢黢的大叉格外刺目。
“碗柜里!”骆千帆固然住在这里但没起火,锅碗瓢盆都码在柜子里没用过。胡菲菲取出盘子来看了看又一脸嫌弃地放回到原处,摸了摸桌子,桌子上也落了一层尘:“你这儿一点炊火气味都没有!算了,就放地上吧。”